“好，不必转弯抹角。那天夜里你上代尔勒蒙家寻找的东西，就是证据。不过，在那个我比你早一步搜寻过的秘密屉里，你正好找到了你母亲的照片，上面有题词。你母亲是侯爵众多情妇中的一个，而你是让-代尔勒蒙的女儿。”

“你说吧，老兄，”拉乌尔说“继续你的小故事！”

瓦勒泰克斯尽量想从他的慌中恢复平静，但拉乌尔的嘲笑更激怒了他。他握双拳，皱着眉。这更促使拉乌尔继续说：“说真的，老兄，你应该反抗才对。可是你目前还不习惯。下面我们只是来个简单的手续：非常轻并且对你十分尊重地把你的手脚捆绑起来。然后，我会打电话给警察局，而戈尔雷探长就会来取货。你瞧这计划是不是有孩气？”

“对你来说也许是小故事，”瓦勒泰克斯说“但对她来说是很有分量的。你瞧，她在听我说哩。她知我这个人从不开玩笑，也不愿夸夸其谈。只说几句话，但说话算话。”

听到了钥匙门锁的声音，推门的声音…瓦勒泰克斯到恐慌了，他站了起来，朝四下张望。克拉拉也在听，但她脸上的肌开始放松了。

他坐在扶手椅上，脚敲打着地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那么，你决定把我给警察？在蒙特尔酒吧，然后在蓝娱乐城，你都曾试过。好吧，但我不相信你会成功。不怎样，你必须确切知你的成功会带来什么结果。特别是克拉拉，她应该知这件事。”

“是的。有一天，你对我说过他认识你母亲。”

拉乌尔耸了耸肩膀。“多愚蠢的问题。侯爵代尔勒蒙只是一个被邀请的客人。他当时也在城堡，情况仅此而已。”

瓦勒泰克斯越听火气越大，而克拉拉几乎都要笑了。面对这稽可笑的境和在这个女人面前所受的耻屏，瓦勒泰克斯决定反击了。

门被打开了，不是被一个侵犯者猛烈地撞开的，而是被一个回到自己家里的人平静地打开的。这个人回到这里觉得很兴，他走近了瓦勒泰克斯，既不到拘束也不作提防，并随手关上了发亮的屏幕。他对他的对手说：“不要有这要上断台的样。这也许是你的命运，但目前，你没有任何危险。”

拉乌尔听了哈哈大笑。“啊！瓦勒泰克斯在演什么节目！一个幽默大师，一个真正的幽默大师！…”

她不表示异议，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他说：“我向你承认这是次要的问题。让-代尔勒蒙是你的父亲，但你知你父亲在沃尔尼克城堡的惨剧中扮演了什么角吗？你知在我的姑妈伊丽莎白-奥尔楠被杀害和被抢走首饰的案中，你的父亲了些什么吗？”

“侯爵？”她问。

这是一幻觉吗？还是一场恶梦？他在一个像电影银幕一样发亮的屏幕上看见了拉乌尔心怒放的脸。屏幕上的这个先生转动着双，脸上浮现喜悦、舒坦的微笑，他好像在说：“是呀，这是我。可能迟到了一会儿，但还来得及。我来了。”

“这是警察局的说法，事实并非如此。事实是伊丽莎白-奥尔楠是遭代尔勒蒙侯爵抢劫并杀害的。”

克拉拉气愤极了，结结地说：“您在撒谎！…您没有权利…”

然后他对克拉拉说：“小姑娘，这就是不听拉乌尔话的结果。有先生给你写了一封信，是不是？拿来看看。”

他回过去看克拉拉，她坐在长沙发上，更安静了，但还是有些张、忧虑。

他弯下向着克拉拉，看着她的睛：“你知，侯爵是你的什么人吗？”

“他！…他！…”他极其不安地嘟哝。

她递给他一张皱了的纸，他朝上面写的字瞥了一，然后说：“这是我的错，我应该预料到这一招。这圈是惯用的手法，没有一个恋着的女人不会冒冒失失地钻去。不过，小姑娘，你不用害怕了，现在他只是一只迟钝的阉公羊，我想他不会冒险行一次新的搏斗吧。瓦勒泰克斯是不是这样？我们都变得理智了，对吗？理智。你把你的司机留在堤岸边了？你的司机长了一副特别的面孔，我上就认他是今天早上把车停在洛哥林荫大上的那个家伙。”

瓦勒泰克斯控制了自己的狂怒，几乎是镇静地对自己的指控加以发挥

“那时我猜想你对真实情况有些怀疑，但提不任何证据。”

“是的，他认识她。”

“什么样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