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颤栗着低声说。
他飞跑着冲去。不论伊莎伯勒的意愿如何,他想要见她,要是她拒绝他的爱情,至少要恳求她不要冒立即渡海的危险。
西门一到码头就看见了海港码头后面的船的烟囱。无可置疑,伊莎伯勒在上面,在一个舱房里。码头上有很多人和很多堆放着的行李。西门朝甲板走去,但一个站岗的职员拦住了他。
“我没有船票,”西门说“我是在寻找一位夫人的,她已登船,今晚航行。”
“船上没有旅客。”职员说。
“啊!为什么?”
“船不渡海了。已接到巴黎的命令,一切船只都暂时停航。”
“啊!”西门高兴得跳起来“航行暂停。”
“是的,但只是限于航线上。”
“怎么?限于航线?…”
“对,船舶公司只管航线。要是有的船愿意出海,那只和它自己有关,别人不能拦阻。”
“但是,”西门已感到不安地说“我想不久前没有船只冒险走了吧?”
“有的,几乎在一个小时前,有一只船。”
“啊!您看见了么?”
“是的,一只游艇,属于一个英国人的。”
“爱德华-罗勒斯顿,也许是他?”西门有点随便地大声说。
“对,我想是…罗勒斯顿。对,对,是那不久前装备了他的船的那个英国人。”
这突然说出的事实使西门想到,逗留在迪埃普的爱德华偶然知道了巴克菲勒小姐的到来,到旅馆去找了她,在她的要求下策划了离开的事。只有他能对这样的事冒险,只有他能通过钞票使水手们服从。
这位年轻的英国人的行为表现出忠诚和勇敢,以致西门立即镇静下来。他对他既不生气也不仇恨。他控制住自己的惊慌,决定坚定自己的信心。
在城市上空云层十分低地飘过,人们可以在黑夜中看见黑色的形象。
他走过海滩,停在沿海大道边上的阳台上,看着远处沙滩上的巨狼的白色泡沫,听着它们围着岩石剧烈搏斗的声音。但预言的暴风雨还没有发生,它在不停的烦扰的威胁中更显得可怕,它似乎在等待增援,控制住自己的冲劲儿以便变得更为猛烈。
“伊莎伯勒会来得及到达的。”西门说。
他十分平静,对现在和对将来一样充满信心。他完全同意伊莎伯勒的想法,赞成她的离去,并不感到难过。
“瞧,”他想“行动的时刻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