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雪地上的脚印ba黎
豪斯门大dao
普林斯-雷莱恩
寄自拉-朗西里
basai科特附近
11月14日我亲爱的朋友:
你一定以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到这儿已经三个星期了,可是竟没有给你写过一封信!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对你说过!最终我还是明白了,是你把我从多么可怕的死亡边缘抢救出来,我也明白了我曾面对的是一桩多么诡秘的恐怖勾当!
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在经过了这一切以后,我是多么疲惫!我多么需要休息和没人打扰!要是我仍然呆在ba黎会怎么样?要是我还继续跟你在一起探险又会怎么样?
不,不,不!我冒险已经冒够了!我承认,其他人的事情确实是让人感兴趣。可是,一旦自己成了受害人,而且把命都差点送掉了,他的感受又会是怎么样?噢,我亲爱的朋友,那有多么可怕!你说我这一辈子能忘得了这事吗?
在拉-朗西里这个地方,我过着无比安静的生活。我的表姐埃美林,是一位老chu1女,她百般地爱护和照料我,简直把我当成了一个病人。我的shenti已经复元了,脸色很好。即使是这样,说句真话,我也不会再对其他人的事情感兴趣了。决不会!比如说,昨天,我就碰上了一件事,我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你,就因为你是个抱定了主意就决不会改变的人。你喜欢打听人家的事情的那gu劲tou,真像个多事的老太婆,老是把自己卷进那些跟你没关系的事情里去。昨天,我见到了一个很古怪的场面。安托万内特带着我到了basai科特那儿的一家酒店里,我们坐在厅堂里喝茶,周围全是农民,因为那天是赶集的日子。这时,来了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一来,竟让我什1刚才的谈话都中断了。
那两个男人里面,有一个是一个很胖的农民,穿着chang外tao,chang着一张快活的红脸膛,周围chang满了白色的胳腮胡子。另一个年轻些,穿着灯rui绒外衣,一张瘦脸,脸色蜡黄,而且一脸凶相。这两个男人肩上都背着枪。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是一个小个子的、shen材苗条的年轻女人。她外面披着件shen色的披风,tou上dai着项maopi帽子,而她那过分瘦削、极为苍白的脸,却chang得让人吃惊地美,非常漂亮。
“这是父亲,儿子和儿媳妇。”我表姐轻轻地对我说。
“什么!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个乡ba佬的老婆?”
“是的,是德-戈恩男爵的儿媳妇。”
“那老tou还是个男爵?”
“没错,是人人一个古老高贵的家族遗传下来的,早些年,这个家族曾经是那座城堡的主人。他可一直像个农民那样过着日子,一个打猎迷,一个大酒鬼,还是一个是非jing1,总是同人家有打不完的官司,现在差不多走投无路了。他儿子masai厄斯野心更大,很少下地去干活,老在打官司上用心思。后来,他去了美洲。可是,因为没钱,他又回到了村里,打那起,他爱上了离这儿很近的一个小镇上的一位姑娘,谁也不知dao是为了什么,那姑娘竞答应嫁给他。5年了,她过的是一zhong与世隔绝的生活,唉,还不如说是像坐牢一样的日子,成年就住在那小小的庄园屋里,那屋子就挨着水井农庄。”
“同那父子俩住在一起?”我问她。
“不,那父亲远远地住在村子的另一tou,住在一座孤零零的农场里。”
“masai厄斯少爷喜欢嫉妒人吗?”
“那是十足的一tou吃人老虎!”
“毫无dao理地嫉妒人?”
“真是毫无dao理,我说德-戈恩-纳塔莉是这世界上最正直的女人,最近几个月来即使有一个漂亮的年轻男人老在他们屋子周围转悠,那也不是她的错。可德-戈恩这父子俩就受不了啦。”
“是吗,那个当爹的也是这样?”
“那漂亮的年轻人,是那个在很久以前买下那座城堡的家族的最后一代。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老德-戈恩有那么恨他了。维格诺-杰罗姆——我认识他,也很喜欢他——是一个chang相英俊、很富有的青年;他曾经发誓要同德-戈恩-纳塔莉一起私奔。这些事,全是那老家伙讲出来的,他只要一喝醉就会讲那件事儿。又来了,你听!”
那个老tou坐在一群男人中间,这伙人正在拿他来开心,一边guan他的酒,一边拿一些事儿来逗弄他。他已经有几分醉了,可还在往下喝。他说话时愤愤不平的样子,加上他脸上那带有嘲弄意味的微笑,真可说是一副最hua稽、最矛盾的画面了。
“我对你们说,那花花公子是在白费气力!不guan他是围着我们在那儿转悠也好,也不guan他是朝着那婊子zuo媚眼也好,全不guan用。那个窝我们是看守得jinjin的!只要他一走近,就得让他吃枪子儿,对不对,masai厄斯?”
他抓住他儿媳妇的手:
“那么,你这个小婊子也就该知dao怎么来保护自己了,”他咯咯地笑着“嗳,你并不想要什么人来勾搭你,是不是,纳塔莉?”
她被这zhong字眼的称呼弄得羞愧不堪,这位年轻妻子的脸刷地就红了。这时,她的丈夫又吼叫开了:
“老爹,最好把你的嘴给闭上。别在公众场所谈论一些不该谈论的事情。”
“影响一个人的名誉的事情,最好就是在公众场合来解决。”那个老tou反驳说“所有的事情里,最让我关心、也是最要jin的,莫过于德-戈恩家的名誉了;那个小小的狼dang公子,就是再加上他那zhongba黎的臭气派,也不能…”
他突然停住了。就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刚刚进来的人,正等着他把话说完。这是一个个子很高、非常结实的年轻人,全shen上下是骑ma的装束,手里拿着一gen鞭子。
他那健壮而又坚毅的脸上,忽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眼光里面han着一丝嘲弄的笑容。
“这就是维格诺-杰罗姆,”表姐声音低低地对我说。
那年轻人看来一点也不尴尬。看见纳塔莉时,他shenshen地鞠了一躬;德-戈恩-ma赛厄斯ma上走上前来,那年轻人从tou到脚地打量他,好像在说:
“嗨,你又敢怎么样?”
他的表情是那样高傲,是那样瞧不起对方,惹得德-戈恩父子都把枪从肩tou上拿下来,抓在手里,就像she1手准备开枪一样。儿子的样子更是怒火冲天。
杰罗姆在威胁面前,镇静自如,一点事也没有。过了一会,他转shen走到酒店老板跟前,对他说:
“啊,我是来找老瓦桥的。可他的店子关门了。你能帮我把这手枪taojiao给他吗?
得给它补几针了。”
他把枪taojiao给老板,笑着说:
“我得带着这支手枪,谁也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得用上它!”
然后,他还是那样镇静,掏出一只银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后走了出去。从窗hu里,我们看见他骑上ma,慢悠悠地走了。
老戈恩抓起一杯白兰地,一气喝干了,接着就破口大骂。
他的儿子一把用手捂住他的嘴,强拉着他坐下。纳塔莉在他们旁边已经哭开了…
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亲爱的朋友。正如你看见的那样,这故事并不非常有趣,因此也不会引起你的注意。里面也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值得你去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