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害怕的。那么,为什么这样地焦躁不安呢?“难道是一种警告,”勒诺曼先生在想“或者是一种未老先哀的征兆?”
汽车驶过塞纳河,进入了絮斯纳区。老暗道街,没有人行道,没有商店,就像是一条乡间的路。几栋简朴的房子被空旷的荒野分割开来。不时地,有猫穿过马路又躲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只是见不到一个人。
“这确实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地方。”勒诺曼先生强调道“就是这儿。”
汽车在栅栏门前停了下来。勒诺曼先生没有弄错。房子真的是磨石粗砂岩的外墙。可是长疯了的杂草已经替代了绣球花。他帮助沃塞尔夫人下了车,又仔细地观察起现场来。围着小楼的花园处在两条街的街角,也是同样的荒芜。一道很容易翻越的矮墙,把这个地方围了起来。栅栏早就该漆了。勒诺曼先生转动了一下把手,但是门却打不开。他拉了拉门铃的绳子,但是房内没有任何反应。
“她太害怕了。”他解释着“她在等着我们,可是却又不敢露面。活该!我们可没有时间好浪费。”
他从口袋里掏出从不离身的钥匙串,找出了一条万能钥匙。门马上顺从地开了,同时还发出了吱嘎声。一条很短的小路通向一个三级台阶。在登上台阶前,他又最后看了一眼房子的正立面。其实,楼下所有的护窗真的都是紧闭着的。在门的上方,有一扇装有彩色玻璃的窗楣。其中一块玻璃已经碎掉,还没换上新的。坏天气在墙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迹。勒诺曼先生重重地朝门上敲打了几拳。
“小姐…请开门,是我们?…勒诺曼先生…您听出来了吧…开门!”
“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埃莱娜-沃塞尔说,她已经变得脸色惨白了。
他们伸长耳朵在听,但是捕捉不到任何声音。房子里的沉寂突然让他们觉得奇怪、害怕。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勒诺曼先生强调道“一定要进去。我还得采取非法的行动。”
在沃塞尔夫人面前采取梁上君子的行为,他感到很不自在。可是她已经惊讶得不知所措了。她靠在一面墙上,满脸憔悴,不停地低声咕哝着;“太晚了!太晚了!”
勒诺曼先生开始用他的钥匙来撬锁。然后又换另一把钥匙。很快,他就把那串钥匙的每一片都试了一遍。
“毫无办法。”他喃喃道“她说对了。她父亲制做了一个谁都无法打开的锁。”
“她已经死了!”沃塞尔夫人说。
“好啦!”他不耐烦地说道“别老是胡说八道。您看好,没有人能强行破门而入。而且护窗都已经关得紧紧的了,所以要尊重事实。没有人能进去。”
“那她为什么不回答呢?”
“也许是某种不适…或者,”他也不能肯定地接着说“在等我们时,她睡着了。”
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喊了起来。
“迪努阿小姐!给我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