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您这么说。”
萨拉扎在捉弄人。
“但是,”罗平反驳着“这并不能证明我是…我!”
“不能,确实。尽管…行动的方式是事先安排的…我无法向您提供供词,亲爱的朋友…在我决定亲自出马之前,我认真研究过您的手段和方法…确实您在此之前完成过几次成功的行动。”
“谢谢。”
“您也曾失败过,像所有人一样。譬如,空心岩柱行动这个事例…只要是个不太愚蠢的人…浪费人力!…应该把它消灭掉,我亲爱的罗平。在我们这个行当里,谁也无权感情用事。”
“你挪动一下。”罗平对塞巴斯蒂安说“我要坐得舒服一点。这位先生的拿手好戏说不定会很长的。”
他在手术台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叉着。
“我听您说。”
萨拉扎离开他在门口的位置,稍微向前移动了一下,手枪始终对着他面前的对手。
“所以,我怀疑您就是我有朝一日肯定要遇到的人,尤其是于我本人负责空心岩柱事务以来。总之,有一件事是确凿的:您在玩弄两面手法。为了最终使自己信服,我产生了派您去马赛的想法。不过我们已经谈过此事了。”
“确实,编撰得太精彩了。”
“我知道,根据人们对您的认识,您肯定不会去毒一个人的…但是您总不会对马德莱娜-费雷尔的美貌无动于衷吧。”
“注意。”罗平说“我可要发火了。”
“来吧…别不好意思。这就是您的家。”
两个人相互轻蔑地打量着对方。塞巴斯蒂安把手放到了罗平的膝盖上。
“别动。”他低声咕哝着。
“好的,小家伙。”萨拉扎继续说“害怕是聪明的开始。看到了吧,亲爱的朋友,我比您占优势的,并非是聪明才智,也不是灵巧,因为您并不缺两样中的任何一样。而是另外的东西…”
他好像在自问,他的嘴快速地抽搐了一下,好像是突然感到了一个老伤口的疼痛。
“我没有心肠。”他说“这很奇怪,但就是如此,而且我为此而感到自慰,因为当我要做某件事时,我会一直做到底的…我对障碍是不用计谋的,不像你那样。我只是消灭它。正是因为这一点,我的职业给了我自爱的极大满足。它为我准备了更加雄心勃勃的行动。”
他朝罗平走近一步,眼睛紧盯着他。
“没有人是清白的!…那么为什么要故作庄严、高贵和装出戏剧中才有的情感呢?我仇恨游戏人生的人。我恨您,罗平,因为您总是害怕以您的真实面目出现…像我这样的人…或者,如果您愿意…做一个跟我一样的人吧。”
他低下了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