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打开了门,后面跟着进来维克多的两名同事。
“再见吧,亲爱的先生,”他用夸张的南美口音对英国人说“很高兴你的腿好了一些。”
他迎着两名警探走过去。其中一个彬彬有礼地对他说:“鲁柏警探,司法警察部的。我们正在旅馆里进行调查。请问您认识这位先生有多长时间了?”
“毕密希先生吗?噢!有些时候了,那是在大厅里,他递给我一支雪茄烟,自从他扭伤了脚,我便常来看他。”
他又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马尔戈·阿维斯多。”
“秘鲁人是吧?您在警长要问的客人名单上。能不能请您到楼下办公室去一趟?您带着证件吗?”
“没有,证件在我房间里,也是这层楼。”
“我的同事陪您一起去拿。”
鲁柏警探看看沙发上躺着的英国人的腿,他的脚踝上裹着纱布,旁边桌子上还有准备好的绷带。于是他冷冷地问:“您不能走路吗?”
“不能。”
“那警长要亲自到这里来了。去对头儿说。”他对同事吩咐道“他来以前我先检查一下英国人的证件。”
维克多跟着那位同事出去了。他偷偷地发笑。鲁柏警探只专心干上司交给他的主要针对英国人的任务,竟然一点没有想到仔细检查一下维克多。鲁柏警探也没意识到自己正一个人和一个嫌疑犯、并可能有武器的家伙呆在一起。
维克多却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他从房间衣柜里取出可以证实自己是马尔戈·阿维斯多的真实证件时,他观察着看他的人,心里想:“我怎么办?我一个勾腿搞倒他,将他反锁在这里…然后从后面蓬第厄街溜走吗?”
但这有什么用呢?如果他们主要的目标毕密希摆脱了鲁柏,拿着有莫勒翁签名的假通行证逃走的话,维克多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所以他就乖乖地听从吩咐。
旅馆已经乱糟糟了。楼下大厅和宽敞的前厅挤满好奇而吵吵闹闹的客人,有人因为被拦着不让出去而感到愤慨。一切都乱了套。经理办公室里的莫勒前警长已经感到受不了,发着脾气。
他一看到维克多,便将他交给一名助手处理。他现在显然只关心嫌疑最重的毕密希先生。
“英国人呢?”他问带维克多来的手下“你怎么没带他下来?”
“他走不了路,脚扭了。”
“开玩笑!我看这家伙很可疑。是一个胖子,脸色发红,对不对?”
“对。留着刷子一样的短胡子。”
间很短吗?没搞错吧?鲁柏和他在一起?”
“对。”
“我上去一趟,跟我一起去。”
这时闯进来一个客人,他也在名单上,但要赶火车。莫勒翁耽搁了宝贵的两分钟,向他提问题,又用了两分钟时间发布命令放行。最后终于可以起身走了。
维克多的证件很快就被核查好了。他没申请什么通行证,便赶着走入莫勒翁和两名部下所乘的电梯。这三名警察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到了四楼,他们快步走出电梯。
莫勒翁使劲地拍打337房间的门。
“鲁柏,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