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报告的。有个医生给舟报看病,随即用汽车把他拉走了。”
“是出租汽车吗?”
“不是,所以不好办。是一辆自备汽车,坐进去两三个人。旅馆费用已全部结清,便离开了。据说是医生把舟板带走的,所以就有去精神病院一说。”
“自备汽车的号码是多少?”
“不知道。这些情况是从女招待那里打听来的。”
“自备汽车是医生的吗?”
“好像是。嗯,是自备汽车,自各汽车—…·你等一等。”
电话里停了三四秒钟。龙华知道田村准是在极力思索。又响起接线员的“喂,喂”声。为了盖过这声音,听见田村说: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什么事?”
“算了,还有一点情况不大清楚,电话里说起来太长,我挂上了。时间到了。
马上就该忙起来了,有许多事要查。”
接线员说了声“时间到了”便不由分说,切断了电话。
田村仍然是那么毛手毛脚,龙雄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对开饭英明的发狂,可不能大意。不论怎么想,总觉得是不可能的事。其中必有奥妙。
玩具、药品、扫帚、碟子、空瓶子、儿童棒球帽——买这些东西送朋友,这是为什么?这些东西不成统属,没有关连,杂乱无章。精神失常,难道由此引起的吗?
坐在一旁的通讯站主任写完报道,扔下铅笔,仿佛高呼万岁似的,举起两只胳膊,伸了伸懒腰说:
“写完了。”
然后扭过头打量着龙雄。此公大概喜欢杯中物,眼睛放着光亮说:
“我马上给总社去电话,稿子过四五分钟可以交代完。不知道用不用,马上就能见分晓。然后咱们来一盅怎么样?”
他要求龙雄等他办完公事,龙雄婉言谢绝,便走出门去。
外面一片茫茫夜色。
龙雄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下一步如何走,还没有目标。今晚只能在松本市住一宿了。万事明天再走。
旅馆离市中心较远,靠近郊外,位于河岸旁。拉开纸拉门,河水从屋前流过。
女招待端来晚饭。
“您是独自一个人来游览的吗?”女招待体态丰满,肥胖滚圆。
“晤。是的。”
“您爬山吗?”
“不,不是爬山,来买东西的。”
“此地没有什么东西可买。您想买什么?”
“玩具、药品、扫帚、碟子、空瓶子、童帽之类的东西。”
女招待眼睛瞪得圆圆地问:
“您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呀?”
“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