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患卵管炎、骨盘腹嫫炎等…
到了第三天,多惠子的样子多少有了一些变异。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但她那一直明朗快活的脸上,总好像现出一点担心的表情。
章二对她现在所起的变化,逐一同书上的解说做了对照观察,特别是女子方面,有和男子不同的复杂性,不一定立刻出现传染症状。看多惠子那情形,他觉得自己的期望多半要成功了。可转念又想,这不过是从自己愿望出发的神经质的主观推测而已。虽然她的样子确实起了变化,但是还不能就此做出决定性的结论。
恰是一个好机会,章二又出差了,这次是两天。
他从出差地回来时,那结果一定是令人愉快的。
这次回来,多惠子的症状恶化了也未可知。
不,多半是跑到医生那里去了。那该多好啊!在医生那里,一定会发现证据,无论她怎样隐瞒,也是逃不出不断观察着的自己的眼睛的。
对手也是同样,作为他第一个嫌疑对象的片仓,有什么变化吗?
章二两天出差后回来了。
那天晚上他没到公司,直接回了家。
“外出期间,没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
她的睑色很不好,也确实见瘦了,平日马上会看到的笑脸不见了,首先是没有了精神。
“怎么了?”章二特意问道。
“不,没什么?”多惠子吃了一惊。
“什么呀?你没精神,脸色也不好。”
“是吗?”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说“也许累着了,身子懒得动,真没办法。”
“医生看了,怎么样?”
“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是要多注意哟。”
章二终于觉得不对头了。
他进行了第二次试验。那夜,他把手伸到妻子身边。
“不行!”
她厌倦地扒拉开丈夫的手,用被裹住了自己的肩膀。
“累了啊!”章二觉得事情已经得到证实了。
到了早晨,多惠子以不让丈夫察觉自己病状的姿态,干起家务活。但只要注意观察,就会完全看清楚。她说着话,突然现出忍住痛苦的脸相,然而又立时像没事人似的,强装冷静地活动起来,而且多惠子冼手的次数也多了。她想逃过丈夫眼光的这种苦心,一看就昭然若揭。
但是,她无论有多么严重的自觉症状,也不能吿诉章二。在正常的情况下,她理应责备传染给她的丈夫,可没有责备。那是因为不能责备。
这个可憎的病菌,是从章二那里感染的,还是从对方男人那里感染的?她陷于迷惑之中了。她既不能向丈夫问,也不能向对方男人査。万一两个男人之中的哪一个没有这种病,就是地自我毁灭的时候来到了。
査询丈夫,如果没有这种病,就等于她坦白了自己的不贞;质问情人,如果不是他传染的,就找不出再申辩的理由。总之,她对双方都害怕,都不能去质问。她终于陷入悲惨的矛盾中而不能自拔了。
章二吃饭的时候,她还躺在被子中。
“对不起,请你自个儿吃吧。”
“怎么的了?”
“没什么,着凉了,头有些发重。”
“那可不行,是感冒吗?还是请医生看看的好。”
“是的,你上班以后,我再去。”
“我出去向杉村先生招呼一声吧。”
杉村是附近随时可以应诊的医生。
“不,心情稍微好一点,我慢慢地走去吧。”
章二想多惠子到底忍受不住了。他就一个人吃完饭,进行上班的准备了。
“烤上面包片吗?”他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