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日这对夫妇又搬走了。此话怎讲?”
“二十日野吉借车,那是另有目的。十日横井被杀,尸体运往平和岛,是用的另外的汽车,我是这样件估计的。把它们混同在一起,因而产生了错觉。因此,二十口野吉开车时,发现车座下端有污点,而犯人自己倒没有发觉。当野吉告诉犯人时,犯人着慌了,命野吉把污点去掉。
“可是二十一日,野吉没有借车埃”
“是的,那对年轻夫妇从若叶庄搬出时,用的是另外的汽车,因为那辆车已开出去修理了。”
“还有,二十一日他们搬走时,那行李袋和搬来时一样重啊!”“是的。倘若搬走时,行李袋突然轻了,那就不合情理了。
所以那位大太每天都买书回来,把它塞到行李袋里,因此它的重量与尸休相等。”
“这样说来,那对年轻夫妇是有计划地搬来,又有计划地搬走,是不是?”时枝问道。
“是的。不仅如此,而且诱拐堀越美矢子的也是他。”
“诱拐?”
“你想,堀越美矢子是在五反田车站与‘春香’的姐妹良江遇见的。她肯定是被人叫到五反田车站附近的。她之所以笑嘻嘻显得很高兴,那是因为有人冒充崎山叫她出来的。”
“然而,当时崎山已经死了。当然另有人叫她,堀越美矢子就那么轻信他人之言吗?”
“关键就在这儿。她肯定是听到熟人说这是崎山的传言,而且此人是崎山的朋友,因此她确信无疑,就去了。”
“这个朋友是野吉欣平吗?”
“是的。是野吉把堀越美矢子叫出来的。”
“那么凶手是野吉罗?”
“不,野吉不过是受人指使而已,凶犯是另外一个。”
“谁?”
田原典太对时枝悄悄耳语,时枝吃了一惊,顿时变了脸色。
他象受了电击一样,屏住呼吸,身子都发硬了。
“时枝君,你立刻带一个摄影组,按照我的吩咐去进行工作。”
时枝呆若木鸡,好象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这时,食堂里人渐渐多起来了。两人站起身来,肩并肩走出食堂,边走边说。忽然,时枝喊了起来:“我明白了,这‘阶梯’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了。”
田原微微一笑。
“是的,‘阶梯’是杀人的动机。可怜横井贞章君刚觉察到就被杀了。”
4
当夜九时。
田原趴在桌上写信,忽然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时枝伍一回来了。
“怎么样?”
时枝把一张照片递到田原跟前——这是位年轻的妇女站在自己家门口的镜头。
“摄影师煞费苦心,好容易等她出来,才偷拍下这个镜头。”田原看着照片,自言附语地嘟嚷道:
“这么看来,女人太可怕了。”
时枝也发表了自己的感想;“你瞧多温柔的样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犯这样的罪。”
“是啊,一切的一切是为了爱她的丈夫啊!”“是吗?我也想娶这样的老婆。”
田原把照片塞进口袋里。
“好,谢谢你,现在我要出去一趟。”
“上哪儿?”
“上堀越美矢子的公寓。”
田原在报社门口要了一辆出租汽车,迳直去新宿。这戏快演到最后一幕了。到新宿,汽车行驶三十分钟中,他在车中考虑了许多种方案。
公寓管理人尚未睡觉,田原立刻找到了老婆子。
“多次打扰您,请原谅。”
田原向老婆子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