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可阔哩,光从外表看,哪一家都差不多,可是家里的日可不一样呵!”
“不,都达样,没错,我家先生都调查过了。到吃晚饭时,跑到大公司或大商店,人们就乖乖地请他上馆。想要一架照相机,就上照相机店,说借用几天,你能不借给他?到了他的手,就成他的了。要想坐车,就上汽车行,一招手,车就过来了,不用掏腰包。到了过年过节,那更不用说了,百货公司的送货车每天都来送东西,络绎不绝。野吉家里的东西都是要来或送来的,不用买。瞧那太太大模大样的,都靠的是她丈夫额外收
。”
“野吉先生家来往最亲密的是哪一家?”
“噢,那外快指的什么?”田原故作不懂。
小塚夫人不到四十岁,丈夫是某公司的科长。也许因为同是科长的地位,产生了竞争意识,也许因为丈夫依靠这几个死工资,跟野吉家无法相比,产生了妒忌,秘密地去调查野吉家的收。
老板娘赞不绝。
“生活状况那是很富裕的。我经常上他家去,家漂亮极了,真叫人羡慕。太太的和服和西服都是
级品,象我这样是绝对买不起的。”
“真的吗?恐怕不能这样吧?”田原故意试探。
田原典太先走访草叶家。恰好一位三十多岁的主妇在园里晒衣服,田原从篱笆外招呼她。
大家都觉得太奇怪了。我们家先生作过调查,野吉先生的工资四万元左右,四万元能够过这样阔绰的生活,总有别的门。”
“他家先生是税务署的科长,收相当可观吧!”
田原接着又去访问小塚夫人。夫人一开始就尖刻地说“嘿,那家人家跟我们不同,把附近人家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人家。
“那
“在税务署里当个科长,那些大公司,大商店都拍他呀。详细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家里生活如此阔绰,光靠工资是不够的,总还有其他的办法。”
“你不懂啊!税务署是个神秘莫测的地方呵!在外面吃喝,都不用自己掏腰包,这样不就节约了在家的吃用?”
“噢,他家生活这么阔绰吗?”
老板娘若有所指地说。
“哦说这话也许不太合适,那么有没有跟野吉先生家合不来的,不对劲的呢?因为光听来往亲密家的话似乎不太公平,也得听听相反的意见作为参考,您说是不是?”
“呃,是的。说这话也许不太好,这一带谁也比不上他家。
“那没说的。这是个好家。跟这样的人家攀亲那太好了。”
倘若他妹妹结婚,那哥哥一定会给妹妹办得很
面的,这一
甭担心。”与野吉家和睦相
的草叶夫人自然会说
这样的话。
阔气,可是内里的经济很桔据。我们这个买卖的,一看便知。野吉先生家是另一回事,不买则已,一买就要买最上等的,而且从来不还价。”
小塚夫人说着说着脸发白,气得几乎要跺足。
“不,不,您真是什么也不知,才会说
这样的话来。可厉害着的哩,那太太手上
的金钢钻戒指,足足有两克拉,那是用一家大公司的退赔款买的。我们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来,他家的生活很富裕罗!”
“您说的门指什么?”田原故装糊涂。
“是的。”老板娘微微一笑“那就得找小塚家了。”
“这个。…”老板娘想了一下“那得数草叶家了。从野吉先生家往前走二三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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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原从这位与野吉家关系亲密的草叶夫人吻听
,她不但羡慕,而且还有
妒忌。
“那是啊!”草叶夫人忽然放低声音“论工资,和我家先生不相上下,可是人家有外快呀!”夫人话中有话。
那女人一听是来攀亲,顿时来了劲,自然而然话就多了。她还反问男方是什么人家等等,田原伺机转移话题。
“总不能老是白吃吧!”
田原仍然冒充是兴信所的,把刚才在菜店里说过的话跟这女人说了一遍,请她作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