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审讯长一下就明白了，两年前，把这些杀害池野的犯罪证据埋起来的是三沙。秋冈为了毁灭证据，曾在她家寻找过。警察们推断，三沙和秋冈合谋杀死了池野。然而，关于他害三沙的动机，只能从他本人的供中得到了。审讯长把沾满了污血的分规放到桌上。

“我，记不太清了，或许是送人了。”

“我借了三沙的汽车，到郊外去旅游了。这事三沙知。”

他摇了摇。

秋冈近乎于哭腔回答：“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两年前的某天晚上，你穿着这双鞋，从池野家的后门来过吧！”

“那么，那天晚上你在哪儿呢？”

“埋在了池野家的院里，石佛像下面。喂，这也是你的？”审讯长把一双4l号半的旧鞋也放到了桌上。

审讯长握的这一质问，也正是秋冈想要清的。那天晚上，在杀害三沙之前，秋冈曾向她打听过那绘图工的下落，但她没有告诉他。其实，秋冈那天晚上并没有与三沙发生关系，只不过以此为借，用事先准备好的领带把她勒死了。随后上手，把房间里的柜、屉、书箱等三沙藏东西的地方都翻遍了，但始终没有发现那绘图工。

“这是你与三沙合谋的假证词。你真愚蠢，三沙已被你杀了，死去的人还能为你作证吗？对你这位有卓越才能的建筑设计家来说，这实在是太可借了。”

秋冈再次摇了摇。

审讯长很惋惜地看着秋冈的脸说。

“这是你的吗？”

“送人了？送给谁了？”

秋冈恐惧地了。

事过仅仅两年，怎么会忘了呢？绘图工不正是建筑设计师的灵魂吗，如同理发师的剃刀、厨师的菜刀、木匠的凿、刨以及武士的刀、剑一样重要。象你这样有名望的人难不懂吗？那一是德国造的，你更应珍它才对。你是以铭记池野所长的恩情为理由才换的，那旧的不你怎么收拾、整理，也绝不会忘了呀！喂，你放到哪儿去了呢？”

“放在哪儿你不知吗？”

审讯长让下属彻底地搜查了三沙的蒙。毕竟是专门从事侦破的，搜查人员很多，不到两个小时，在院中的旧石佛像下面，找到了埋在土里的盛有绘图工的盒和一双4l号尺码的旧鞋。打开盒一看，染着污血的分规，如同贵重品一样，用黑天鹅绒包着。

“这次你杀害三沙，事先也是声张说你顺便要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然而，那个证词已是老黄历了。这次杀害三沙的案情留待以后慢慢地细审，两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