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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饥饿已到极限(2/6)

佐贵不想和任何一方一起生活。她那时已经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信二,开始半同居的生活,不愁住的地方。很明显,母亲希望能得到女儿的照顾,但佐贵故意视而不见。她认为和那样的父母有牵扯,肯定对自己的将来没有好。即便如此,母亲依然会趁信二不在时来家里,每次必定向她要钱,而且会说一大堆父亲的坏话。父亲倒不索要零钱,但显而易见,他企图靠佐贵养老。信二在奈良经营酒吧,佐贵也在店里帮忙。父亲以为女儿很富裕。

电话本不通,打给住在大阪的亲戚也一样。直到下午,才终于和一个亲戚通上话,那时已经知这是一场空前的大灾难。

到了甲园后,她沿着铁轨向前走。同行的人很多。望着那些沉浸在悲痛中的景象,她觉自己简直像在战场,就像在某张照片上见过的空袭后的街

"啊。"佐贵也想起来了,曾听父亲说过姑父原去世了,但她和原家几乎没有来往,也没想过要发唁电,只当成了耳旁风。俊郎在电话中说要去守夜。

像铅一样沉重,甚至失去了站立的力气,他颓然蹲在地上。前就有一个包香的保鲜,那是几天前买来放在冰箱里的。

他正想清理厨房附近的瓦砾,突然发现倒地的冰箱完全来,便停下了手的工作——昨天并没有这样。

本想查俊郎遗的安置地,可不论往哪儿打电话都占线,毫无绪。终于,在昨天晚上清了。大阪的亲戚打来电话,称接到了原雅也的通知。看来俊郎果然是在原家里遇难的。

雅也四肢无力,正想抱住,忽觉有人来了,抬一看,新海冬正站在面前。由于过于吃惊,雅也差仰面摔倒。

"若不嫌弃,请吃这个吧。"她伸双手,表情依然那么僵

正当佐贵不知如何是好时,大婶在电话中说:"对了,昨晚他去守夜了。就是原家。"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安置父亲遗育馆。很多人在外面,有的围着火堆,有的在吃应急品。哭声不绝于耳。

雅也挪开堵在门的瓦砾,先找到一双满是灰尘但还没坏的运动鞋,用它换下拖鞋后,又开始下一项工作。

那个亲戚家并没有太多损失,但他们也不知俊郎的安危。

无法和原家取得联系。到了第二天傍晚,佐贵才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电视中播了俊郎的名字。

也没有办法和雅也取得联系,他应该知佐贵的电话号码,但在避难所里不好拨打。

有一

阪神地区有很多熟人,但佐贵最先想到的还是独自在尼崎生活的父亲俊郎。

地震发生时,她正在位于奈良的家中睡觉,也觉到了晃动,却没想到会那么严重,等丈夫信二打开电视后,才意识到大事了。看到毁坏的速公路像蟒一样蜿蜒曲折时,她还以为是哪里搞错了。

父亲死得确实突然,但她并不认为是突如其来的悲剧,说实话,倒觉轻松了不少。当知发生地震时,她上惦记父亲的安危,是因为心中暗暗期待:他被砸死就好了。

上反应过来,赶打开冰箱门。不所料,放在里面的然无存,只剩下调味品和除臭剂。冷冻品、香酪、罐装啤酒和没喝完的乌龙茶全消失了,连梅和咸菜都不见了。不必考虑原因,肯定是被饥饿的人偷走了。雅也开始咒骂起自己的愚蠢,本以为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大可放心,但家里放着在一定意义上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米仓佐贵是在大地震发生后的第三天灾区的。从奈良经难波到梅田还算顺利,之后就麻烦了。不仅电车的车次少,而且只到甲园,然后只能步行。

去灾区的人都抱着大行李,背旅行包的也不少,应该是给受灾的家人或朋友带的东西。佐贵生怕事,只把替换衣和简单的了包里,本没想过要给别人带东西。她只想尽快摆脱麻烦。

佐贵不喜父亲。他撒酒疯,对工作也不认真,还经常和母亲争吵。佐贵的母亲格刚事多少挣了钱后,便开始骨地责骂丈夫。俊郎有一次动手打了她,两人就为此事后来竟发展到了离婚,或许他们早已厌烦彼此了。

她手上托着用保鲜包着的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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