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州？还有谁呢？”

“若是特定女人呢？”

不过，最近我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在我周遭，存在着企图杀害我的人！我是三天前的早晨才注意到这杀意。地是在S车站的月台。我走客满的电车，随着人群走在月台边缘，忽然，有人从旁推了我一把。由于事突然，我失去平衡，朝外侧踉跄了一、两步，在掉下铁轨之前，总算站稳往脚，当时，距月台边缘已不到十公分了。我心想：好危险？到底是谁呢？

里面是。她靠着站在讲桌边，面向我。

话一说完，她突然跑走廊。

穿清一白衬衫的女学生站起，敬礼后坐下，教室内又是阵阵哗然。

“为什么去信州？”

学生们最近似也了解我是什么样的教师，因而不再有任何期待了。因为除了和数学课业有关的事以外，我什么话都不说，所以学生们替我取了个绰号——“机”大概是“教学机”的简称吧！

静寂中，她的足音回着。

但，为何我会平安无事呢？

我靠过脸去，仔细观察，然后，冲淋浴室。那是家用一百伏特延长线的座分，电线另一则连接至更衣室，着电。当然，游泳池前没有这东西。那么，一定是有人趁我游泳时放置的，目的是要让我电致死。

“这…我也不知。”

第二节

第一节是三年C班的课，这是升学班。第二学期后，开始稍微有些人心惶惶的是就业班，多少会全神贯注听讲的是升学班。

都像不同的生。有人为了教学生，不停使用无意义的劳力，其至目凶光、检查学生的服装、穿着，像这情形，我实在无法理解。

九月十一日，星期三。

但，到底是谁呢？很遗憾，要自拥挤的人群中找下手的人，本不可能。

“是…”

我确信是有人故意推我——估算好列车驶过的时间等待我不注意之际…

这五年来，我的想是：所谓学校的这地方，自己不懂之事太多了。

她面无表情的。

“别这样说吧！你是她二年级时的导师，不是吗？”

“不行，我不会去的。”

没有写姓名，字迹相当端正。我猜不究竟是谁找我，又为了什么事？但仍沿着无人的走廊来到教室，推开教室门。

但是，我丝毫不打算遵守和长谷之间的承诺。理由之一当然如自己所说的，不会教训学生，另外则是：我实在不会应付像原这样的学生。去年，她是我当导师的二年B班学生，但，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问题学生，只是神方面和方面都有些“前”而已。

淋过浴、关上莲蓬开关时，我发现“那件东西”它掉在我脚边约一公尺外的地面，不，因为积及脚踝，所以应该说是沉在中。是个约莫拳大小的白小盒。

三角函数、微分、积分…很难确定她们之中有百分之几的人能听懂我授课的内容，并非她们不时、频笔记，就表示已经了解。每次测验，成绩总是烂得一塌糊涂。

“这是什么？是信吗？”

但，视若无睹，伸右手，递给我一个白信封：“我有事请老师帮忙。

“，是你找我？”我问。

“接下来是以代法算不定积分…”

“不！你看了就知。”

我立刻翻开教科书。教师之中，也有人在正式授课之前会闲话家常者，但我是学不来，连正常的讲课都到痛苦了，何能说多余的话来？

我回到办公桌，正打算收拾一下后回家时，见到公事包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请来二年B班教室”

“什么事？是对数学成绩不满？”我开着不太习惯的玩笑。

我左手拿教科书、右手拿粉笔，开始上课。

觉上，全掠过一阵战栗。正好有一班快车驶过前的铁轨！

“我最不会教训学生了。”我坦白说。

我想：能在数十人的注目下说话而不觉得痛苦，应该是一才能！

“那就请你责备她。”

我摇。

第二次觉到杀意是在昨天。由于游泳社停止练习，我独自在池里游泳——我很喜游泳。我往返游了三趟五十公尺后，爬上来。由于还须指导箭社的练习，不能让自己过度疲倦。在池畔过后，便去淋浴。虽然已经九月，连日来却酷无比，淋过浴会清舒服多了。

见到原座后，我再次开始授课。我很清楚教室内的空气非常张。被学校勒令停止上课三天，听说是因烟被抓到，但是详细情形我不知，只是听三年C班导师长谷说过，她今天开始恢复上学。第一节课开始之前，长谷对我说：“刚才我过名，但是原未到，我想她大概又旷课了。不过，她若是课上到一半才迟到，请你狠狠的训一顿。”

课上到约过三分之一的时间，教室的后门突然开了。所有学生都回，我也停住拿粉笔的手望过去。

截至目前，三次都很幸运脱险了。但，幸运不见得会永远持续下去，终有一天，凶手会狠心下手，而，在这之前，我必须查凶手的真正份。涉嫌者是名叫学校的集团——不知份究竟的人们之集团。

“这…”我怔怔望着她。

“没有了。只是我们两人。”像是闲话家常般的轻松回答。但，神情极端严肃！

“反正，三月二十五日我会在M车站等。”

“只是…没什么！你会去吧？”她的语气很肯定。

“好吧！”我回答。

再来就是第三次，亦即刚才的天竺葵盆栽。

“真令人惊讶！”我故意夸张的说“为何找我？”

我走向总开关，一看，果然如我所料，安全开关下来了。这是电在中的量过大，超安全开关的容量，才导致安全开关下。如果换成更大容量的安全开关，那…

门一开，响起阵阵拉动椅的哗啦声，几秒钟以后，所有学生就位。

“为什么？”她似很意外。

“我要到信州去，希望老师陪我。”

“学校规定不能和特定学生这事。

“从五十二页开始。”我以哑的声音说。

“你要来，因为我会等你。”说着，不等我再开，转走向教室门，然后回说“否则，我会恨你一辈的。”

“起立！”班长叫着。

我打开信封一看，是三月二十五日九开的特快车车票，迄站是长野。

三月二十五日之前，我非常困惑。当然，我完全没有陪她旅行的念，困惑的只

来的是原。她虽受到所有人的注目，仍慢慢往前走，视线对准左侧最后面的自己座位。当然，她连看我一也没有。

那是今年三月、结业典礼结束后的事。

我拿着放有车票的信封，呆立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