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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某位老爷爷的线香(2/7)

好过多了。俺找田护士要来镜一照,发觉一儿也没见年轻。俺问是不是失败了?田护士说,实验才刚开始呢。俺问她是不是还要手术,她说不是。俺不太懂她的意思。

俺告诉她,以后会有一段时间来不了了。她问为什么,俺说俺要住院。她问是生了什么病,俺说,没有生病,只是有事儿。她一脸担忧地叫俺多保重。这姑娘心地真好。

俺问大夫为什么找上俺,他说因为俺刚好符合条件。这是个秘密实验,所以实验对象最好很少和外界打又没有亲人,而且健康的当然比有病的更理想。从这些条件来看,似乎就数我最符合了。

三月二十四日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井上千。见不到她,心里空落落的,明天去书店看看她吧。她对俺这么亲切,俺很想买送给她,可又没有钱,也不晓得女孩儿家喜什么。

三月十五日

今天去见了井上千。在车站前看到有卖大福饼的,就买了送给她。她很兴,俺也很开心。

四月二日

俺表示要回家好好考虑考虑,离开了医院,回到家想来想去,总觉得无法相信,就像在梦一样。要是真能返老还童,该有多开心啊,虽然大夫说也许只能维持很短的时光,那也已经很了。

三天前完了手术。到底怎么的,俺是一wu,醒过来时,已经全裹满beng带躺在床上。俺以为整个都被切开了,可大夫说没有,只切开了脊和脑袋。昨晚手术后一连两天俺都动弹不得。也不是什么地方疼,就是懒懒的没力气。今天总算能活动一下了,俺就写了这篇日记。新岛大夫问俺觉怎样,俺回答说还行。很累,就写到这了。

医院晚上九熄灯,但俺可以十再熄。不过大夫说,电视还是只能看到九。反正也没有想看的节目,无所谓。

最近一个星期乏得要命,整天埋大睡,日记也开了天窗。今天忽然觉得很有神,

离开书店,在商店街上胡逛了逛。才几天没来,又多了好些生的店铺,有的店俺都搞不懂是在卖什么。所有的店里都是年轻人扎堆,没有一家适合老年人。

过很多次动实验,确实有老鼠变年轻了,只不过还不能永远维持年轻的状态,过一段时间又会恢复原样。听到这里俺还是不相信,就算医学再怎么发达,返老还童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真能实现,早就轰动全世界了。大夫告诉俺:“这项研究目前还在秘密阶段,尚未向学术界公布,请你也不要透lu去。”俺说:“俺不是的人,绝不会到宣扬。”

俺告诉新岛大夫,俺愿意协助他实验。大夫非常兴,问俺二十一日手术行不行,俺说随便哪天都可以。大夫说过手术后,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和任何人见面,所以如果有想见的人,不妨趁现在去见一面。俺说俺没什么想见的人,大夫说不会的,好好想一想,有想见的人就去见见。俺回家后就开始想,还是想不要见的人。邻居俺都不认识,亲戚也好久没往来了。以前倒还有几个朋友,但都比俺先走一步,现在能陪俺聊聊天的,就只有新岛大夫了。俺常常听说,有的独居老人死了好多天后才被发现,俺以后肯定也是这下场吧。平常又没人上门,哪天俺死了,说不定要过上两个月才被人发现。发现的人八成是房东那小,最近都是他来收房租。要是看到俺死了,他一定兴还来不及,因为他平常就老叫俺赶快走人。

大夫给俺介绍了护士田广江,说今后就由她专门负责照顾俺。田护士四十五六岁年纪,看起来很和善。她说有事尽找她。俺说,不知要住几天院,带的换洗衣服只怕不够。田护士回说,反正再过一阵,你现在的衣服应该就没法穿了。俺问是不是衣服会变得不合?她说那也有可能,不过最主要的是看起来会不搭调。俺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月二十六日

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写,但太多念在脑里打转,不知说什么好,就写到这里算了。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不过俺很可能会兴奋得睡不着。

明天就要手术了。从今天起开始住院。手术是怎样法,俺完全不晓得,心里有害怕。俺还是不相信返老还童真的能实现。新岛大夫解释了一大堆,可俺脑不灵光,听得半。俺跟大夫说,一切就给他了。

三月二十五日

晚上打开电视,没有俺平常看的武侠片,在放足球比赛。最近老这样,不怎么转台,放的全是些莫名其妙的节目,无聊死了。

新岛大夫问俺有没有持写日记,俺说有,虽然不是天天写。他说以后也要持下去。看到俺用的字典,他夸奖说这本字典不错,看起来很好用,俺听了心里一乐。到了晚上,大夫又给俺一个大大的镜片,不用像放大镜那举起来,只消放在字典上,字就大了许多。这可帮了俺大忙。

新岛大夫今天过来,拿一架类似相机的东西给俺看,说想装在墙上。原来那不是相机,而是能把拍下的影像转到电视屏幕上的摄像机。他说要用这个来拍俺,遇到不想被拍的时候,跟田护士说一声就行。俺有被监视的觉,心里不太舒服,但看到大夫拼命拜托俺,实在不好拒绝,就答应了。真累,今天就写到这里。

三月二十日

三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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