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你乘坐电车，悄悄离开东京。目的地当然是我们所在的地方。傍晚前到达就行了。”

“对，不能开车。”

“是吧？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一旦我被她扫地门，这间公寓的租金也会支付不起，你也不愿意这样吧？”

“哎呀…”医生皱起眉，摇了两三次。“经常有从窗扔东西的混，但在速公路上丢东西，我也没怎么见过。”

泽暴地搁下话筒，回到治疗室，刚好真智被运了来，她的半边脸上一层层缠着白的绷带。

3

这一刹那泽心想，算了，指望警察是没用的。他们只对被害者和加害者一清二楚的事件兴趣。就算有人因为丢弃的空罐受了伤，他们也觉得最好自认倒霉了事。

“那，和我分手？”

“我一个人在那里下车，你再次开车，返回来时的路上，我

斋藤穿上内衣起床，从电话台上拿起便笺和圆珠笔。“事实上下周我和太太要去位于山中湖的别墅。有一个恶趣味的聚会，别墅的朋友一年一次聚到一起，确认大家的繁华景象。所以唯有那一天，我们也要扮演恩夫妻的角。”

那就好…然后呢？”

“乘电车？开车不行吗？”

“可是，杀人什么的…”

“对，开我的沃尔沃就好。”

斋藤拿过烟灰缸，砰地把烟灰掸落在里面。“为此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说过一定会帮忙，没忘吧？”

负责人正如他所说的，用“大致”的气问了他的住所和姓名，泽也就大致地回答了他。但他已经无心去警署，并且明白就算自己不去，警察也不可能来询问。

负责人就好象闲聊一样答复受害者的申诉，让泽到有焦躁。

“因为伤得很，”医生说：“一般来说视力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看似主治医生的人向泽打招呼，医生年约四十左右，材瘦削。泽答说“是”之后，医生把他叫到走廊一角。

“开玩笑的吧？”凝视着瞪着睛的斋藤。但他摇了摇。

“伤比想象的要。到底是什么打中了睛？”

“没忘啦…”

“速公路上，从前面扔过来的。”

“有我在不要。总之听我说完。傍晚过后，我会陪太太去购，当然不是真的去购。一无人的山，我就乘隙杀掉她。这里且当它是X地，把尸放在这个地方后，我打开行李箱，你爬来，上穿上太太的衣服。除了上衣和外外，再上镜和帽。你和我太太量差不多，乍一看想必认不来。你装扮好后，坐到驾驶座上，我坐到副驾驶座，开车返回原来的别墅。那时分旁边的院里应该开始了天烧烤餐会，就把车停在那前面。”

“唔，是啊。”负责人仍然说得糊糊：“只凭你提供的情况，很难锁定对方的车，即使找到了，要是对方咬定自己没丢过空罐，也只能就此了结。”

泽盯着塑料袋里的空罐，心想反正不打算向警察提控诉，不如脆一脚踩扁算了。但他还是忍耐住了，随即考虑起该怎样向上就到的真智父母解释。

“哪会被抓到！”斋藤说。“我已经想好了妙计。”

“那…我该怎么办呢？在这等着可以吗？”

“医生，她的睛怎样了？”

泽沉默了。最后负责人又说：“老实说今天发生了好几次事故，我们有忙，能不能麻烦你来我们这边？因为我们要制作个大致的调查书。”

泽举起拿在手上的咖啡罐。

“行李箱？我不要躲在那里。”在床上扭着。“好像给关起来似的，我讨厌那样。要是不来怎么办？”

仍然伏在床上默不作声，但过了一会，慢慢仰起看他。

“被抓到怎么办？”

“不行。”抱住斋藤的。“我不要和你分手，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

“停在大家前面？别人不会发现我是乔装改扮吗？”

“不是什么难事。你要的只是开一下车。”

斋藤断然说。“因为开车很惹。万一被人注意到，苦心安排的诡计就断送了。听好，你一到我们的别墅，就悄悄躲到沃尔沃的行李箱里。钥匙我事先给你，别墅的后门也帮你打开。”

斋藤离开她的，拿起放在枕边的香烟，叼起一上，灰白的烟摇曳着飘向天板。

“很遗憾，现在已经没有开玩笑的余地了。不快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你是送她来的人吗？”

“开车？”

医生突然移开了视线，然后又看回他。这时泽察觉到，好像治不好了。

“怎么？”

斋藤从床上坐起。“我和你分开，向她下跪恳求的话，说不定她也会放弃离婚的打算。”

“…是这样吗。”

“是这个。”

”

说着，他在便笺的上方写下“山中湖斋藤和久昌枝”昌枝是斋藤妻的名字。

咬着自己的拇指，微微颤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吗？杀人那事…别吧。”

他写下“东京”

“不用担心。说是亲密朋友，也就是一年见一次的程度，那时外面天大概已经暗下来了，况且人又是坐在车上，肯定不可能认得那么清楚。”

“事先制造不在场证明。当然，是伪造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