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半左右，陪酒小走到正在招待客人的元边，对她耳语说有她的电话。

元又为兽医要了第二杯白兰地。

她将嘴凑近听筒。

"如果真是总会屋的人，又是目的话，他就可以从各大企业收取庞大的资金了。"

"说总会屋，是不是在报纸之类的上面所看到的"这个"呀？"

"呃，你在说什么？"

兽医小心翼翼地瞥了一妈妈的脸。

他烈地推卸了一番。

"我想参考一下。你能帮我了解到波资助人的真实职业和姓名吗？"

"知了。"

分手后，她立刻找到了"后任"，元对波的这本事叹不已。这么说来是不是中冈市又和楢林院长恢复了关系呢？此时市的脸在元的脑海掠过。

元打开了放在旁边的手提包，取了三张一万日元，将它们折叠起来，从桌底下递给了兽医。

"忙好啊。"

"波既然能开这么一家大店，说明那个人一定很有钱。"

"这个嘛——"

听到又要了一杯酒，兽医安心地将手中拿着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元拿起了放在柜台一角的电话听筒。平时有的客人没什么事情也会来个电话什么的，因此元还以为就是那电话呢，于是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

"先生，我接着要去店里开个会。女孩们都等着我呢，我这就告辞了。"

牧野挠了挠，还是收下了钱。

"先生也是要向别人打听的，你也必须请人家喝酒啦什么的吧？就算这是喝酒的钱吧。"

"是的，从熊本县给你打的。"

"可以。对了，到时候我们还是在这家店说话吧，这里离我的店也近。你只要给我一个电话，我立刻就过来。"

门前她对店老板耳语："让牧野先生喝个畅快吧，我明天会来结账的。"

"那你能帮我问问吗？"

结果不是和那咒骂相反吗？离开银座的是波。原宿虽说是年轻人集中的时髦的地方，但从银座的角度看归到底也不过是"乡下"而已。可自己却能在银座站稳脚跟，而且将来还怀有更大的野心。

"我已经很害怕了，不简单可不行啊。"

"党内一致同意让我竞选，那遗孀的努力也是有极限的。不过即使那样要对方最后让步还需要一些时日。对于党内而言，也不希望这内纷争张扬去。不过我也不能等着调解结果，自己毫不费力也不行的。因此我也要到县下面各地转转，和那些有权势的人展开谈话，有时自己也要行一些讲演什么的。"

"妈妈，这怎么可以！"

"啊呀！"

"只是问问而已嘛，那有什么？问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那你是在九州给我打电话的吗？"

"问是可以问一下，不过有可怕。如果真是总会屋的人，那可就让人骨悚然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跟你讲过的那个老太婆，就是江的遗孀，说是为凭吊亡灵，固执己见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竞选，当地行调解的同志们到非常为难。为了说服她，看来还需要时间。"

"是嘛？那么好吧，我就问问。"

"找一个总会屋的人赞助，还真像是波的事呢。那孩是有胆量的。"

"我刚才就在回答你说我现在还在九州呢。"

安岛在说着什么，可是五六个喝醉了酒的客人和女孩们的哄笑声使元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于是她弯下，将一只手指住耳朵。

"真没办法。"

元重新盯着手中的听筒。

"唉呀！"元不由自主地了失望的气。

"也许并非如此，不过是个蛮可怕的人。"

"记着，你这个品德恶劣的女人！我要让你知什么叫恨。以后我要让你在银座的生意不下去！"

"你什么时候从九州回来的？"

"现在这个时候总是有很多客人。"

"波是有胆量。她不是曾跑到卡内去，连珠炮似的训斥妈妈吗？"

"唔，先生。"

当时波的吼骂声又回到了她的耳边。

"想打听的话也没有什么会不知的。"

又一杯白兰地端了上来，兽医立刻伸长了脖。

元伸小手指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斜着划过日本人以这个动作表示脸上有疤痕的人，即指黑社会的人…因为脸上的疤痕就是暴力团伙的标志。

"就是啊。"

"简单问一下就可以了。知后可以给我电话吗？"

"喂，是妈妈吗？"声音慢条斯理却非常清朗。

"那要在那里呆到什么时候啊？"

"周围好像很闹嘛。"

是安岛富夫的声音，那是一个始终无法令元忘怀的人。元的心脏立刻加速动了起来。

"你回来啦？"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