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伪造名义、无记名存款的事情对你和盘托出了…"
"那又没有什么。不都是事实吗?"
"你靠着那些材料去威胁先生,然后从他那里弄来了钱是吗?"市子苍白的脸上目光炯炯。
"我?"元子的脸色丝毫不变,
"唔,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你也是知道的,院长非常迷恋那个波子。波子辞掉了我店里的工作,先生准备为她开酒吧呢,就在和我的店同一幢楼,而且就在我上面二层楼的五楼。她要开的店非常豪华,先生为她出了将近一亿日元呢。我们因为在同一幢楼,这个信息是绝对准确的。"
"…"
"也因为有了这件事情,有一次我遇到了好久没来我店里的先生。我对他说:先生也太过分了,在你那里工作的护士长中冈市子很久以前就是我的好朋友。"
市子吃了一惊,她睁大双眼。
"因为不那么讲的话,就讲不通了。"元子为了让市子平静似地说。
"我追问先生说:那位朋友年轻时起就在你那里做护士了,你给了她多少退职金?据说你一分都没给吧?"
"…"
"他当初也吃了一惊,于是他说自己并不知道中冈市子和妈妈是朋友。于是我坚决地说:先生给波子都出了一亿日元了,如果不给市子一千万日元以上退职金的话她不是太可怜了吗?于是先生就说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那也没有办法,那我就出九百万日元吧。先生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出那么多钱,而对不得不付的钱却那么小气。我这么说了后,先生说:妈妈不要这么说嘛,就这些,饶了我吧。"
"…"
"于是楢林先生说:我再也不想见市子了…他清清楚楚地说不再想见你了。"
市子的眼睛始终盯在榻榻米草席上。
"…因为我不想再见市子了,所以他说妈妈代我将这九百万日元交给她吧。先生不想见你是因为他对你有愧疚。然后第二天他立刻拿了九百万日元现金到"卡露内"来亲自交给了我。他以为我从你那里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细节,所以就想尽早了结算了。"
元子盯着市子,试探着她的反应。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关于秘密存款的事情我没有在先生面前透露半点风声,是先生自己反省后出的钱,所以你就收下吧。"
她微笑着说。
元子纯属信口开河,但为了说服市子她也只能这么编造了。
这样一来,对楢林谦治心怀怨恨的中冈市子就再也不会到他那里去了,院长也不会再见她,他们之间会相互憎恨和厌恶。元子并不担心这个小小的谎言会被揭穿。
即使万一这个谎话被揭穿的话,楢林已经从偷税漏税的资料中察觉那些资料是从中冈市子手中流出去的。因为这些东西除了他和护士长之外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在这样的事实面前,这点小小的谎言对他实在算不上什么。如果傻乎乎地将这点作为问题计较的话,反而会在他偷税漏税的事情上引火烧身,说不定就此被发觉。因此无论什么消息传到院长耳朵里他都会始终保持沉默的,他一定会坚决地声称"绝对没有受到恐吓的事"。
只要楢林谦治这么做的话,中冈市子就不会了解真相了。
市子的态度终于出现了转变,她不再坚决地推开那个包裹了。
仔细想一想的话,元子的说明中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然而这个从青春时代开始就被关在妇产医院里的市子缺乏普通的社会常识,因此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而且中冈市子现在没有分文收入,眼前的八百万日元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你咖啡馆不想开了,那么今后打算怎么办呢?"元子变化了说话的口气。
市子低垂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