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视同一般情况处理。因此,没有其他妻儿的高显先生,他的遗产将全数归哪个孩子所有。
“这么说…那个人要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大概是听腻了我的客套话,高显先生摇摇手说:“我知道自己大限不远了,才跟你说这些。每次谈到我的死期,你都这样避重就轻,根本谈不了正经事。”
快别这么说啊!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吞了回去。他说得没错,他最不喜欢那些表面的东西,感觉只是在浪费他的时间而已。
“不过有个问题。现在,那个孩子应该也成年了吧?”
“应该快二十三岁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承认已成年的孩子,须经由他本人同意。”
“是啊!”“这一点我也会注明在遗嘱里。唉,他也许不会承认我这个父亲。”
“哦,应该不至于不承认吧…”
他察觉到我的欲言又止。“我所谓,一般来说为了财产也会承认吧?但是,假使他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我也没权利埋怨。反正,到时我已不在人世了。”
他的自嘲之中带点悲凉,然后很认真地望着我说:“你愿意帮忙吗?”
“我试试看,应该不太容易。”
“交给你了。我好像说过很多次,但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会努力找的。不过有一件事要拜托您。”
“什么事?”
“请您一定要让这段时间拉长,越长越好。”
高显先生反复地眨了眨眼说:“我尽量。”
*
唯一的线索是孤儿院。克子的手札上没写正式的名称,但可以找到她当时住的地方。根据手札内容,那是一间坐电车大约一小时就可到达的孤儿院。
坐电车要一小时,距离不算短。我挑选出几个可能的孤儿院,先去电询问。从前把婴儿丢在孤儿院门前的案例好像不少,我问出了几个与克子手札内容相符的案例,接着再根据详细的判断消去几个,很快地,就找出最有可能的四个人。
很幸运地,我很顺利就找到了他们现在各自的居所。我先写信给这四个人,内容大概提及我受人之托寻找二十几年前的弃婴,调查发现可能是他们,希望能安排见面。
之后,我主动联络其中两个查到电话号码的人,并安排面谈。我与他们见面时完全没提到一原高显先生的姓名,因为我怕有不肖分子会以财产为目的,坚称自己是他的儿子。对方要是编造谎言,详加调查也查得出来,只是我们现在没空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