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真的，承办的女营业员说她印象非常刻。”

理卡德株式会社本是半导制造商，大约两年前，该公司宣布开发氟氯碳化替代品。自从一九八七年九月联合国通过限用氟氯碳化的规定后，国内外的开发竞争便日益激烈，最后，理卡德脱颖而。一九八九年五月“赫尔辛基宣言”决议于二十世纪末全面停用氟氯碳化，此后理卡德的票便一路飚红。

“营业员似乎也这么怀疑。她说，唐泽小的先生好像是在某家制造商工作，或许是通过什么特殊渠得知其他公司的状况。但她并没有询问唐泽小本人。”

“有几百万元？”

“我也准备这么。可以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吗？”

“这份报告说，一直到去年，她都频繁地买卖票，现在也没有收手的样。”

“你是说，本金来自哪里？”

“她有内线？”筱冢放低音量说。

“其他还有很多类似例。虽然不知唐泽小基于什么据，但凡是她买票的公司，不久都会有惊人表现。营业员说，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看来只能说她在票方面的直觉很准了。”

“我想原因不止如此。”今枝意味长地说。

“这个还你。”今枝从公文包中拿一个纸包。一打开，里面是只手表，他把手表放在桌上。“上次向你借的。衣服已经请快递送了，应该这两天就会到。”

“可能不止。”

“我记得是在…”

“没有，但是他似乎隐约察觉到是你委托的。这也难怪，虽然我与先生只有几面之缘，但如果说正好有个不相的人委托我调查唐泽雪穗，也未免太巧了。”

“不，不是。只是跟说的有不同。”

“什么意思？”

筱冢带着一个薄薄的公文包，他收起报告。

筱冢双手抱，低声：“也说摸不清她有多少资金。”

“他怎么说？”

“手表也一起快递就行啊。”

筱冢沉了一会儿。“奇怪。”

“我们大致明白了她的资金运用。只是，最重要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什么？”

“啊？报告有什么错误吗？”

筱冢微微偏着，视线再度转向档案夹“还有一让我到不解。”

“对她为什么会这么，我想到一个原因。”

“看来是这样。”筱冢不快地抿嘴。

“请便，我手边有副本。”

“就那个营业员所说，唐泽雪穗小从未离开过市。”

“你说过，她的养母唐泽礼并没有多大的资产。至少，要动用几百万元并不容易。”

“我听说一直到去年，即使是普通外行散也赚了不少，可上面写她投资了两千万元买理卡德的票，是真的吗？”

“哦。”筱冢的视线在空中游移了一下，才说“既然她那一行，对这些东西应该很清楚。”

“这一你可以设法调查吗？”

没有告诉他是我亲戚？”

“我想，”今枝注视着筱冢的睛说“她心中可能另有其人。”

“我知他们离婚前，雪穗小就已经开始玩票了。但我听说，后来因为她忽略了家事，便自己决定全卖掉了。”

“正是。因为没有数据，要正确追溯很难，但以营业员的记忆来推测，她应该从一开始就有一笔不小的资金。而且，绝不只是主妇的私房钱。”

“她背后有鬼…你是这个意思？”

“那怎么行？万一了什么事，快递公司可不赔。听说这是卡地亚的限量表。”

“也对。我最好找个机会主动告诉他。”筱冢自言自语，视线再度落在档案夹上“据这份报告，她似乎靠票赚了不少。”

“是吗？别人送的。”筱冢朝手表瞄了一，放西装外的内袋。

“是，有什么不对？”

“是啊。大概是因为店里很忙，暂时没法专心在这方面。不过，她手上好像还持有好几支势票。”

“我不知，但有这觉。”今枝微微耸了耸肩“这就真的是我的直觉了。”

“这我就不知了，大概没有。”

“东西电装株式会社的专利。那个门的确得以掌握其他企业的技术，但仅限于已公开的。不可能得到关于未公开、而且还在开发中的技术的消息。”

令营业员诧异的，是唐泽雪穗购买票时，理卡德的研发状况尚未对外公开，甚至业界对理卡德行哪方面研究都一无所知。国内数一数二的氟氯碳化厂商太平洋玻璃，数名长期从事氟氯碳化开发的技术人员被挖走一事，也是在宣布研发替代品的记者会结束后才曝光。

“卖掉了？全？先生确认过吗？”

今枝稍微把前移，双手在桌上扣。“筱冢先生，你说唐泽雪穗小对于令堂兄的求婚一直不肯给予正面答复？”

“的确很准。那位营业员说，她抛售票的时机也抓得很准。在票还有些微涨势的阶段，她就很脆地切换到下一个目标。营业员说，一般外行的散很难到这一。不过，光靠直觉是玩不了票的。”

“是啊。可惜负责承办她业务的营业员今年天结婚离职了，所以得到的资料完全自营业员的记忆。”今枝想，如果不是已经离职，她应该也不肯透客的秘密。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这份档案可以给我吗？”

“是她说的，唐泽雪穗小。”

“是什么？请务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