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泡茶位上的藤堂，拿着替换牌站起来“呼”地吐了一大气，可能是由于过分张，什么步法和姿态都不顾了，好像逃跑一般走到华江前面的位坐下。这个位叫“临时位”泡完茶的人必须坐在临时位上等候下一个步骤。

接下来，藤堂将手中的替换牌放折据内，再将折据向前传。刚才到“雪”的华江将“雪”牌放去，把那张替换牌拿起来，再往前传送折据。刚才每一个到“雪”、“月”、“”的人，此时都可以将手中的牌换成数字牌，也就是替换牌。原本到数字牌的人，此时要将牌放去。例如，若生刚才到数字牌，这时只要将牌放到折据里面去就行了。接着，雅把手里的“月”牌放去，把那张数字牌拿起来当作替换牌。当折据传到沙都手中时，里面只有“雪”和“月”两张牌，没有数字牌可换，于是她将折据先传给波香，让波香把手中的数字牌放去，再拿回折据，用“”牌换来那张数字牌。沙都拿到的替换牌是“三”

游戏要一直行到“雪”、“月”、“”三张牌都被其中一人中过，才算结束，再由那个人将生日礼献给雅。

（图8-1）

“又是！”藤堂

藤堂将茶泡好（用搅拌将茶粉打至起泡为止），捧在面前。这时其余众人正在看牌。沙都到的是“”下次到她泡茶。

“放心吧，玩下去就会想起来的。”华江说。

（图5）

（图10）

雅将“折据”摆好。那是一个正方形的纸盒，长宽各约九公分。盒盖上写了一个“关”字，里面放了六张纸牌，称为“月牌”每张牌的正面各印着一个字：“雪”、“月”、“”、“一”、“二”、“三”等。如果人数多于六个的话，就再加上“四”、“五”、“六”…等纸牌。由于每张牌的背面都印着同样的松树图案，所以光看背面是无法区别的。

在游戏过程中，姿势和脚步都要符合茶的规矩才行。雅坐定后，便向波香说：“开始签吧！”

接下来，换南泽雅起，走到藤堂原来的位上坐下（图7）。

沙都有张。因为她学茶已经很久了，动作要是错的话，恐怕会被大家取笑。她接过折据，拿起最上面一张纸牌，背面朝上放在面前，再将折据盖上，给藤堂。纸牌的正面，现在还不能掀开来看。

波香拿起折据，打开盖，牌后再盖上，接着将折据传给沙都。

就像这个样，折据由藤堂传给若生，再传给华江，最后传到雅手中。雅拿最后一张牌，将折据放在旁边。大家同时掀开牌面来看。沙都的是“雪”不过这一次不算，所以不必吃糕饼。此时，隔的藤堂喊了一声“！”

（图6-1）

（图11）

雅将“月”牌放下，先伸右脚，站起来接过茶碗，然后左脚先伸，走回原位，开始喝茶。这个时候，波香将盛着糕饼的盘往华江的方向依序传过去。因为华江到“雪”所以要吃糕饼。盘中有九块樱形的“落雁糕”是茶专用的，不太大，一可以吃一块。

“很甜吧？”若生问。

依照游戏规则，每个人都要喊自己到的牌是什么。这一次华江首先喊“雪”雅喊“月”沙都接着喊“”

（图6-2）

雅一听，便将手中纸牌放回折据中，然后将折据依序往前传。拿到折据的人就将纸牌放其中。传到藤堂手中时，依照规定，他除了必须将“”牌放去以外，还要从刚才雅、华江、若生等三人放的三张牌中，找数字牌（一、二、三等）来，再从中取一张，拿在手里。这张牌也称为“替换牌”有了替换牌，就不必参加下一回合的签，以免连续中“雪”、“月”、“”而使游戏过早结束。

藤堂在泡茶位上洗好茶碗，用茶巾。此时第二回合的签开始行，折据很快就传到了华江手中。

现在到沙都泡茶了。她拿着替换牌，先伸右脚，站起来，走到泡茶位上去泡茶。此时，坐在临时位上的藤堂，便走到她留下的空位上坐下。

（图8-2）

（图6-3）

“我已经忘记怎么玩了。”若生不安的表情，看着正在摆茶的女生们说。他每年都会说这句话，说完就一直搔。

“可以开始了。”南泽雅说。

众人依波香、沙都、藤堂、若生、华江的顺序，排成一列坐定。加贺在的时候，就坐在沙都和藤堂之间。这是他们历年来的惯例。

第一回合的签，只能决定泡茶的人（）是谁，吃糕饼的人（雪）和喝茶的人（月）还不能决定。因为还没有泡好的茶可以喝，所以第一回合签的目的就是要“”而已，到的人称为“初”

波香将折据放回原位。藤堂拿着替换牌站起来，走向“泡茶位”去。沙都看到他站起来时先伸左脚，已经犯了错，应该先伸右脚才对。不过，现在这个“雪月之式”等于是一游戏，所以也没有人责怪他。

从茶中的“月之式”变化而来的，其实就是一签游戏。经由一次又一次的签来决定到谁喝茶、谁吃糕饼、谁泡茶（包括洗茶碗、搅茶粉）等。签的方式很简单，将数张纸牌放在一个叫“折据”的盒中，各人再依序一张就行了。每张纸牌背面都印着松树的图案，正面则各印着“雪”、“月”、“”、“一”、“二”、“三”…等字。中“雪”的人，要吃糕饼；中“月”的要喝已经泡好的茶；到“”的必须泡茶给下一次中“月”的人喝。到“一”、“二”、“三”…等其它牌的人则什么都不。

“月！”波香接着喊。

当折据传到沙都面前时，她便将手中纸牌放其中，再给波香。

雅喝完茶，将茶碗放回原。沙都拿起来洗好，用茶巾拭。这个时候，波香再度拿起折据，开始传递。现在折据内照理说应该只有“雪”、“月”、“”三张牌了。波香、藤堂、若生三人各自取了一张。等到沙都泡好茶，放下搅拌，将茶碗捧在面前时，三个人就开始报手中的牌。

雅再将其它用摆好，便去坐在华江旁边的主人位上，也就是最靠边的位置。

“雪！”若生边喊边用左手抚着自己的发，好像有害羞的样。

（图9）

“吃了会发胖吗？”华江说着，拿起一个嘴里。

华江边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