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来,我要用车。”
“什么?现在啊?”阿诚一边说着,一边庆幸自己得救了。
“就是现在。你也没事先告诉我你今天晚上会把车子开出去啊。”
“我知道了啦。”阿诚挂断电话,做出扫兴的表情看着快儿他们“真是倒霉,我老爸打来的,他要我把车还他。”
刚才那辆Gloria是阿诚父亲的车。不过平常他不太开,所以最近阿诚常常擅自开着到处跑。他两个月前才考上驾照。
“搞什么嘛!不要理他啦!”敦也皱着眉头说。
“不行啦!如果惹火他的话,他会把车子卖掉的。”
“那种老爷车哪卖得掉啊。”
“如果真卖不掉的话,就只能等着报废吧。验车的时间也快到了。”
敦也咂了咂舌。
“混蛋!没有人摄影搞屁啊!”看来他们好像打算让阿诚负责拍下他们强暴女孩时的情形。
“没办法,我要回去了,不好意思。”阿诚对快儿说,然后就打开门。
“等一下!”快儿叫道。阿诚一回过头,发现快儿的脸已经凑到他的眼前了“你可以回去,但是这件事不准泄漏半句。”
“我知道啦。”
“我说在前头,你也是共犯喔。不管你有没有做都一样。”
阿诚咽下一口口水,点点头,他的背脊发冷。
快儿已经察觉阿诚从一开始就不想参与这场游戏了,他也看穿阿诚想趁着父亲的电话逃跑的念头。
“那好吧,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两人要享受了。”
“拜拜!”敦也的声音从快儿的背后传来,那是带着轻蔑的声音。
阿诚什么都没说就走出了房间。他坐上车时,发现有一个东西在后座闪闪发光,于是他便伸手拿出那个东西——是刚才那女孩的手机。
长峰伸手去拿烟盒,然后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就用双手将烟盒捏扁。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搔了搔头。从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流到了他的鬓角。即使这样,他还是一点也不觉得热,甚至还起了鸡皮疙瘩。不祥的预感几乎要令他崩溃了。
电话响了。长峰像是弹起来似的站起身,拿起无线电话。但是看见来电显示之后,他失望了。那不是绘摩的手机号码。
“喂,这里是长峰家。”
“啊,那个,我是金井。”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说。
长峰认得这个声音,因为他刚刚才在电话里听过。金井美和是今晚和绘摩一起去看烟火的其中一人。长峰担心迟迟未归的绘摩,于是便打电话到美和家询问。
美和说她和绘摩是在电车上分手的。离她家最近的车站是长峰家的前一站,当时她和其他朋友都已经分开了,只剩下绘摩一人。
如果是坐那班电车的话,绘摩应该已经到车站了。那么之后绘摩到底是去了哪里呢?已经过了十二点。
“我已经试着联络今天一起去看烟火的所有人,但是没有人知道绘摩的行踪。大家分开之后,也没有人接到绘摩的简讯或是电话。”美和用难过的声音向长峰报告。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喔。”
“我等会儿再打电话给没去看烟火的同学,还有班上和绘摩比较要好的同学,搞不好可以打听到什么消息。”
“那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可是没关系吗?已经那么晚了。”
“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我实在没办法放心,我非常担心绘摩。只要一想到绘摩碰到了什么…”美和的声音哽咽了。
“谢谢,那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话,请再跟我联络,我想我是不会睡的。”
“好,我一定会通知您的。”这么说完后,她就挂断电话了。
不只金井美和,绘摩的那些朋友们现在一定全都在打听消息,然而长峰的内心其实对她们怀着恨意——要是这些朋友不邀绘摩去看烟火大会就没事了。虽然他心里明白发这些牢骚也于事无补,但是就是无法不这样想。
当他坐回沙发时,玄关的门铃响了,长峰拿起对讲机。
“哪位?”
“我是警察。”对讲机传来了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