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神停足“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还不急。”

汤川没避开，他正面迎向石神视线的双蕴力量。

“如果你对侦办方针有疑问，那不该找我，该向草薙刑警提建言才对。”

“是很复杂。不过，只要稍微换个看法，问题就会变成异常简单。凡人想以复杂的手法掩饰某件事时，往往因为复杂而自掘坟墓，可是天才不会这样。他会选用极为单纯、但是常人想像不到、常人也绝对不会选择的方法，将问题一气复杂化。”

汤川停下脚步，转面对石神。

“草薙告诉我一件有趣的事，是关于你考题的方式，针对自以为是的盲。比方说看起来像几何问题，其实是函数的问题，我听了恍然大悟。对那不了解数学的本质、早已习惯据公式解答的学生来说，这个问题想必很有效。乍看之下好像是几何问题，所以学生便拼命朝那个方向解题，然而却解不来，唯有时间分秒逝。要说是坏心的确很坏心，不过用来测试真正的实力倒是很有效。”

石神停足，睨视汤川。

“你真的生气了？我知你心慌了。”

“你以为为老朋友，就可以无遮拦吗？”

“你认为是朋友就有必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我和案毫不相。不警方怀疑不怀疑，我都不在乎。”

“那当然。我迟早必须这么，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和你谈谈。至于理由，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又不是天天都在那里买便当。”

石神瞥了汤川一，视线立刻又回到正前方。

“跟不在场证明无关。”汤川静静说。

“不会吧。就我所听到的，你好像几乎是天天报到。”

“理学者不是应该很讨厌象式的叙述吗？”

汤川从后面跟上来。

“要解决这次的案，就不能把它视为瓦解不在场证明的问题，而是截然不同的方向。其间的差异，远比几何与函数来得大。”

“还有时间去便当店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得更一步，是因为不想失去你的才华。我希望这麻烦事赶个了断，你才好专心你该的事，我不希望你的脑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很难用一句话概括，勉要说的话应该是障法的问题，是故布疑阵。调整小组被犯人们的伪装唬住了。他们以为是线索的东西，其实通通不是线索。当他们以为掌握关键的那一瞬间，等于已经上了犯人的当。”

“听起来好像很复杂。”

“这就是你把我和那个命案扯在一起的据吗？”

“草薙他们满脑只想着推翻嫌疑犯的不在场证明。他们信若能找冈靖不在场证明的漏，只要她是真凶，迟早可以找真相。你若是共犯，只要顺便调查你的不在场，他们以为就能瓦解你们的防御。”

“草薙他们，”汤川恢复严肃的表情“自以为这次的题目是瓦解不在场证明，因为最可疑的嫌疑犯称有不在场证明。也难怪他们会这样，再加上那个不在场证明，看起来就摇摇坠。一旦发现这个线索，当然会想从那里攻起，这是人之常情。我们研究时也是这样，不过在研究的世界里往往会发现，那个所谓的线索，其实完全找错了方向。草薙他们也一样，掉那个陷阱。不，或许该说是被人牵着往陷阱。”

他知汤川的叹了一长气，接着又微微摇。看到他的脸上隐约带着悲哀，石神不禁心生焦虑。

“什么？”

汤川听了又再次微笑。

“因为我们是朋友，除此之外别无理由。”

不过警方几乎没有任何据足以怀疑你。”

“为了参考起见我想请问一下，那你认为那是什么问题？”石神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那我就稍微谈一下的事吧，你的时间来得及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有不对。就算你天天在同一个店里买便当我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如果是天天去看某位特定的女，那就不能忽视了。”

“用不着你说，我也不会白白浪费时间。”石神说着再次迈步走。不过不是因为上班快迟到了，而是他已无法忍受留在原地。

“太可笑

“我一也不明白你为何要说这话。”石神继续说“站在刑警的立场，那样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当然，正如你所说，前提是如果她是真凶的话。”

“因为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