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是说您家。”

“我家？”

“这样吗？”

石神浮现苦笑。

“去谁家拜访？你是说去冈小家吗？”

“有没有谁去家里拜访过？或是打电话来？”

“其实我去过府上，看您好像不在家，所以打电话到学校。结果，就听说有什么补考，当老师也辛苦的。”

“没错。那么后来您一直待在屋里吗？”

“是没错，不过我也可以帮你找个理由，请对方先回去。”

事务员还想跟着，他说声“我一个人就行了”加以劝阻。他很清楚事务员在打什么主意，想必是想知刑警的来意。而且他之所以主动表示可以帮他赶走刑警，恐怕也是以为这样就可从石神中内幕。

“我懂了，原来如此，您的考题想必很难。”

“那晚我谁也没见过。电话嘛…我想应该也没人打给我吧，我平常本来就很少接到电话。”

“三月十日。”草薙说“想必您也知，就是那个案发生的晚上。”

“不是荒川，是旧江川。”草薙立刻加以纠正“之前，我曾请教过您冈小那晚有没有什么异样。”

“是，也不是什么大事。”草薙也坐下，取记事本“我想再详细请教一次那晚的事情。”

“那，我上过去。”他把考卷往自己包包里一，就抱着走办公室，打算回家再批改。

“事发至今已有一段日，我知不容易。所以为了帮助您回想，我特地借来了这个东西”

“您会奇怪这和案有何相是理所当然的。重不在于您了什么，站在我们的立场，纯粹只是想尽量撇清，那晚冈靖小边发生了什么事。”

事务员窥探的表情。

“不，我的意思是，您没有特别意识到的事说不定其实有重大意义。如果您能尽可能地详细描述那晚的情形，我会激不尽，您不用考虑和案有无关联。”

“你是指哪晚？”

一会客室，他预期之中的对象正在独自等着，是草薙刑警。

“您说的没错，不过针对这能否请您再仔细回想一下。”

“什么怎么办？对方不是正在等我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真的一无所知，所以要我回想也无从想起。”石神的嘴角微笑意。

“亏你知我在学校，都已经放假了。”

“一也不难，我只是针对一般人自以为是的盲题。”

“那晚柔社练习完后我就回家了，所以应该是七左右回去的，我记得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我记得。我应该是回答你，没什么特别的吧。”

“看了这个，我想也许会比较容易回想…”刑警堆殷勤的笑容。

“喔…这样啊。”石神摸着自己的脖。

一看到那个，石神当下察觉刑警的目的。虽然草薙言辞糊，不过他想知的，显然不是冈靖而是石神的不在场证明。警方的矛为何会指向自己？他实在想不据。不过，有一令他耿耿于怀，那就是汤川学的行动。

“为什么？”石神直视着刑警的脸。

“没那个必要，他在哪个房间？”

“没学生那么累，况且今天不是补考是二次补考。”

“比如说看起来像是几何问题，其实是函数的问题。”石神在刑警对面坐下。“不过，这个应该不重要吧。对了，今天有何贵？”

刑警的问题，令石神微微歪起。

草薙拿来的，是石神的勤表和任教班级的课程表，还有学校的行事历。大概是向事务员借的。

这未免掰得太牵了，石神想。当然这个刑警说这话时，想必也明知石神会发现他是在牵附会吧。

“盲吗？”

总之既然刑警的目的是要调查不在场证明，那他就得好好应付。石神换个姿势坐好，直腰杆。

“不好意思，还跑到学校来打扰。”草薙站起来，鞠躬致意。

“我请他在会客室等你。”

“没有，我只是多少有这觉而已。”

“你是指在荒川发现尸的那个案吗？”

“这个嘛…我想应该是。”石神故意糊其辞，想试探草薙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