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亨定定地看着她的脸，有一火在酝酿着，狞笑："小燕，还记得今天的主题么？嘿嘿。"

"人间四月天，浮生日日闲啊，是啊，我还没明白温泉和这主题有什么联系呢。"

李元亨低看着她张合的大嘴，竟得意地念起来："孤燕，穿柳，为翠，哈哈哈。"

"哈哈，浮在面里，一日又一日地悠闲着，哈哈哈。"说完他回池，纵压过去。

"你在想什么？"郑小燕趴在李元亨的上，指轻轻地在他前划着一个又一个圈圈。

"朵朵早上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带她去放风筝。"郑小燕一边收拾一边说。

2

郑小燕送完小孩上了幼儿园的接送车，周国荣才起床，她好早餐摆在餐桌上。每天早上她都要两份早餐，小孩和她一样喜喝，吃面包片，而周国荣一定要喝粥，哪怕两片咸菜就着，也能喝个稀里哗啦心满意足。

带着淡淡硫磺味的温泉从墙上一个石雕鱼嘴里汩汩淌。在池里激起的波狼连绵不断地抚着两人疲力竭的。

"我都多少年没玩过文学啦，对对更谈不上，不过，这句有意思的，这才二月，就迫不急待要偷红啦，呵呵。"

"你怎么不吃早餐？"周国荣看到桌上属于她的那份面包还没动。

郑小燕笑了，罗贞是她大学最好的朋友，同班同室，当然在大学里，罗贞最好的朋友还有很多，但郑小燕没有很多，想想也就

"孤燕穿柳为翠，二月应偷红，"郑小燕突然喃喃念来，又摇摇说，"不太工整。"

罗贞早早就等在茶楼里，郑小燕有些自责，印象中迟到的总是自己，坐下来看到罗贞脸不太好，想歉两句，罗贞先抢了话："不用歉，迟到不是你的错，早到了才是我的错，这十年，你就没早到过。"

"二月应偷红，小燕，你是中文系才女，给我想想，补个上联。"

郑小燕有一恨不得将四肢都往四个方向无限伸展的望，她拼命地绷直了肢，自脚心与手心似乎各有一条烧红的铁丝同时钻到她的里来。

"当然，就由小生代劳吧。"说罢李元亨站起来一把抱起她。

郑小燕醒悟过来，心里一阵狂，只是他这么一句醒的话，竟然让她的瞬间激涌起来，情之火常常需要慢慢烘托，如同钻木取火，但有时却可以瞬间被燃，而这瞬间燃的火，往往烧得最猛最烈，最令人难忘。

"什么小生，你是才，女王的才。"郑小燕在他肩膀上蹬着双脚抗议。

郑小燕望着池底下晃动的黑脑袋在不断地拱着她的大，拒还迎，竟坐不稳，突然整个也了池中央，李元亨蹿面来，大着气，可能只差一秒，他便会被淹死在这半米的池了。

"只有此时的红，才是最珍贵的。"

？"郑小燕傲慢地仰着说。

周国荣匆匆吃完就去了诊所。

"真的好么？"郑小燕有些担心。

郑小燕上楼换了轻便的休闲衣，将发简单扭个卷，帽里，这绒线白帽是她最喜的，那是有一年朵朵生日，给朵朵选购的生日礼，在儿童商场看中的，应该算是大龄的儿童商品，其他商场没见过这个款式，她随便试了一下，大小竟然合适，喜得很，就买下了。

"最近忙，一大堆老等着我上门检查呢，有几个心脏有问题的老，可能要安排手术的事，你反正闲着，要不你带朵朵去吧，忙完这一段，我再时间陪她一天。"

"我今天还要上她父亲家例行检查呢，哦，如果逛街的话，帮我买两盒刀片回来，早上刮胡都痛，要换刀片了。"

"刚才接了罗贞的电话，说要约我喝早茶，所以就不吃了。"

李元亨将整个连同脑袋都潜底，一切空气与声音都被隔绝了，他觉自己像是飘浮在太空中，正被宇宙黑的大力所吞噬。

"不，"李元亨霍地站起来，溅了她一脸，"我要的是意境，不是工整，孤燕，翠，可不是翠么，哈哈哈，好，就用这句。"

郑小燕刚稳住，也要站起，却不防被李元亨一把住脑袋，她刚想喊一声，嘴一张，便被整个充实得不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