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再回到台北,虽然这带给她最多快乐的城市,也同时给了她最
最
的遗憾。在休斯顿有不少华裔工程师,孟茹也曾奉母命替妹妹穿针引线,无奈孟茵总没有倾心的
觉,事情便不了了之。结果,黄维中并没有娶庄萍萍,着实让孟茵
到惊讶。有许多问题,似乎永远得不到答案,只有在忙碌的生活中,逐渐地淡去。隔天,她便搬到另一个朋友的住
,不
庄萍萍的解释及黄维中的哀求,她只专心在论文上。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闹区。十月底的周末街
,除了钻动的人
外,还有选战的
行。孟茵好奇地看着那些

绿绿的标语及到
游走的宣传车,各党各派的人士无不卯尽全力,她才四年前及四年后,竟有此大的差别待遇,难怪有人说,台湾社会变化太快,离开三个月,就可以算“过时”了。
目前她唯一尚未
的,大概就是去访故
旧友吧!依照她的脾气,她不会想见何永旭,或与何永旭相关的那些人,能在近距离里听到他的消息,对她而言心愿足矣。她的决绝激怒了黄维中,他对她吼着“你
本不
我,对不对?订婚两年,朝夕相
,没有真正的亲密关系,说
去没有人会相信!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冰雪
的,就像童话中的雪后,住冰屋、吃冰块,连血
都是冰的。我是正常人,我需要温
,是你
我去找庄萍萍的!”一个星期六上午,孟茵替几个学生补完电脑课,回到办公室时,那里已空无一人。反正爸妈不在,她也不急着回家,便一个人沿街闲闲地逛着。
拿到电脑硕士学位后,孟茵就去休斯顿投靠孟茹,并在
夫的工厂就职。为了退婚的事,在台湾的惠音气极了,还千里迢迢的赶来当面痛责孟茵一顿。很悠哉地吃完饭,在服饰店里为一件
装和老板讨价还价,再到书店挑几本英文杂志,她有一
掌握生活的快乐。这大概是一个人独
的好
吧卜自由自在、随心所
,没有人惦记,也不必牵挂什么。况且,她一
都不觉得孤单,只因满街都是黄
肤、黑
发的中国人,放
望去净是亲切
。回去的冲动来得如此快又
烈,在孟茹、
夫和爸妈都还来不及反应时,她就提着行李上了飞机,和她当年
国的速度有得比。当时,窗外正下着浙沥沥的小雨,迷蒙中有着说不
的冷意及凄凉。刹那间,她不知
自己在这里
什么?竟离何永旭那么远,毫无意义地活着?她毕业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解除婚约。
孟茵当时并没有被背叛后的伤心及愤怒,反而是尴尬,或许再加
自尊心受损吧!他还好吗?是不是又结婚了?还记得她这个人吗?
那么,何永旭又为何不同呢?当她主动投怀送抱要当他的“情人”时,他为什么会如此愤怒,甚至从此不再和她联络,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唯一曾
动她心弦的人,两人的频率如此接近,她仿佛听见心底的召唤,呐喊着说想要和他站在同一块土地上,
同样的空气,共观一片天里的黎明黄昏,共饮一源
里的
,这样才能更容易
受到他,好填补一些心中的空
与痛楚。总之,人的阅历愈多,也愈能
会命运的不可违,这次回来,不只母亲变了,连周遭很多的人事也变了。别说社会价值观的相差千里,就连保守的谢家也抵不住
,比如孟华的离婚又再婚,孟玲的决心不嫁,上个月还有
着五个月
的梦秋堂妹走
结婚礼堂…比起来,她若要嫁给大她十岁,又离过婚的男人,并不算诅咒了,不是吗?孟茵没有说
真正原因,只表示无法挽回了。回国三个多月,她在一所专科学校找到最喜
的教书工作,除了适应新环境外,她陪着爸妈尽孝
,吃遍想疯了的台湾小吃,逛她以前常去的闹区,
觉到四年来未曾有过的踏实。人在异乡,
情没有寄托,虽有亲情围绕,却仍忍不住空虚寂寞,好像失落了些什么。孟茵一向不是任
的人,若有任
的举止,多半也是因长期忍耐、压抑的结果。孟茵的态度十分
决,表面上好像她不能忍受不忠;但实际上,她只是不想再耽误黄维中,认为他有权利去找一个真正
他的女孩,如庄萍萍。说来也是荒谬,她后来决定回台湾,还是因为何永旭的缘故。
但老天爷似乎要惩罚她的优柔寡断及三心二意,就在她毕业前夕,被论文
得焦
烂耳时,黄维中竟和她的室友庄萍萍发生关系,并且被她当场撞见。何永旭…一个无日不在她心上的名字,如今白纸黑字地
现,竟教她怦然心动,一时难以自持。她
他的?未婚妻就在旁边,他竟去找别的女人,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事后,孟茵曾想,
的需求,真的对男人那么重要吗?那天,她闲闲地翻阅一份华人报纸,突然“何永旭”三个字就跃到她的
前。报上说,他正与工业界合作领导一些尖端科技,经济前景看好,还特别提及他的背景。这些年来,孟茵觉得自己独立不少,以前她只是放在温室里
养的小女孩,胆小怕没伴,到哪儿都喜
腻着朋友。现在的她则有自信许多,个
变得开朗成熟,曾有的棱角和心
也逐渐被岁月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