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反应太激烈了,呐呐道“不,不是…”
蒋云松见状这才抚须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端起茶杯饮了口茶“你小子,门不吭声媳妇都娶好了,要是阿善那小子有你这么自觉,老夫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见蒋云松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石敬安防备心也下去了,回想自己离开家乡那么多年,眼前这个老人教会了自己大道理和知识。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阿善还没成亲?”
蒋云松捧着茶杯吹了吹茶叶,恨铁不成钢道“皇上给他指了明珠郡主,下旨第二日,那小子就卷包袱跑了,还得如今承德王府四处上天下地四处找他。去年过年都没回,听说在北隅那边出现过,明世子风风火火带人过去为妹妹讨公道,最后听说还被溜了。哎,如今承德王那老头子跟我死对头样,阿善那小子闯下的祸都要我这个老头子来替他受气啊…”说到这个小儿子,蒋云松简直唉声叹气、咬牙切齿,这小子生下来简直就是来讨账的,从小就是闯祸精!
石敬安听了蒋云松的话,心里想起这位玩世不恭的好友,内心不禁有几分幸灾乐祸。斟酌了一会儿,他道“太傅,阿善他年纪尚小,心未定,况且,他志不在做官…”
“他喜欢做什么我还不清楚,就是喜欢跟着那些镖队商队东奔西跑,还嚷嚷着要去闯什么江湖!也不看看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还闯江湖呢,不出去给老夫丢人现眼就好了!”蒋云松吹胡子瞪眼。
石敬安淡淡一笑,蒋问善的能耐他可是清楚的,岂是三脚猫可以比拟的?那小子向来是扮猪吃老虎的货,想来在他老子面前装得很,他也不戳破。
坐了一会儿,茶喝得差不多了,也将一年来一些生活趣事跟蒋云松分享了些,他搁下了茶杯。
“太傅,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蒋云松端着紫砂茶壶往杯中添茶,闻言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急什么,再坐一会儿,这么长时间没续,连这点耐性也没有?”
“不了,我怕娘子等久担心。”石敬安坦然的道,想到青梅,眼中划过几分柔和。
那几分柔和恰恰被蒋云松收入眼底,他默然不语地看着他,最终,内心暗叹了口气,放下了茶壶“也罢,倒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痴情种!”
石敬安闻言一笑“那,太傅,我先告辞了。”
蒋云松微微挑眉,眼角也盛上笑意“目前我都会留在辽城,就住在学堂后面的三叶胡同。敬安,如今时局险峻,有时候,不是躲避就能够平安稳定的,为了真正的安定,你要好好想想,三个月内我都不会走。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就到三叶胡同里第三棵老槐树后面的人家来。”
石敬安抬头,眼底盛满了坚定“太傅,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愿您在辽城平安,告辞了!”
蒋云松端着茶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良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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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安回到薛家时,青梅刚和大嫂聊完话回到房间,正坐在窗台下为未出世的小侄子做肚兜。
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下意识抬起头,笑道“回来啦。”
一边说着,绣完手里最后一针,用牙齿将线咬断,拿起肚兜,上面一尾金色的鲤鱼在水中跳动,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如果在旁边在添上几朵荷花就更好了,心里想着,便觉石敬安走到了身边,她道“怎么样?送给大嫂肚子里的孩子的,好看吧?”
下一秒,被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狠狠抱紧,那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微带沙哑“哼!给侄子绣得那么精致,小心你儿子将来说你做娘的偏心!”
青梅脸一红,狠狠捶了他一把“说什么呢,你以为谁都像你啊!”石敬安大手一伸,讲她怀里的针线篓子拿开,然后将她一抱坐在自己腿上,厚颜无耻道“他是我儿子,当然像我咯!”
说着,大手往后将青梅抱紧,一手轻轻贴在青梅小腹的部位,低头凑在她耳边,道“娘子
,昨晚咱们那么努力,说不准咱们儿子如今已经在里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