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的白玉正朝她这边走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看得清漪心里突然一跳。
她嘴角弯了弯,淡淡地叫了一声“蕊儿!”
南宫玦和白玉相对一礼,便各自携着自己的妻子进了明和殿。
大臣们按照官职的大小高低,依次向皇上上表祝贺两位公主大婚。周皇对新人进行赏赐,随后便在曲台设宴庆贺。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丝竹迷离,彩袖殷勤,朝臣、妃嫔、王子、皇孙纷纷向两对新人祝酒,谈笑风生。
宴会之酣,台上的歌舞不知换了几曲,后来几名乐伎蒙着面纱抱瑶琴而入,奏起了悠扬旷远的曲调。
清漪重新斟满酒盏,扭头瞬间,竟又看到对面的蕊公主嘴角挂着一抹奇怪的笑容看着自己。她眉头微蹙,这个蕊公主今日真是奇怪。
只闻“嘣”一声,曲台之上某个乐伎奏的琴弦绷断,琴音突然拧了一下,这一下却吸引曲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那些乐伎都停止抚琴,曲台突然安静下来。一名女子当众走出“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皇上,贱妾有要事禀告。”
这一声清漪南宫玦都听出来了,正是他们所寻的月见。
“你是何人?”
女子接开面纱,浓妆将她真实的面容掩去了五六分,但周皇还是认出了她。
周皇只道这月妃着实歹毒,竟敢给自己下蛊,怒喝道:“来人啊,将月妃拿下。”
“慢着!”这一刻,蕊公主却站出来了“父皇何不先听听月妃所奏之事,再行处置。蕊儿以为,月妃根本是知晓此番入宫是自投罗网,所以定然是有极其重要事才敢出此下策冒死求见父皇。”
周皇心中疑惑,这蕊公主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不过她说得话实有道理,便将侍卫暂时挥退一旁。
“朕倒要先问问月妃,朕身上之蛊可是你下的?”
月妃泪水盈盈,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是贱妾所为,国舅和废太子以贱妾性命要挟,贱妾不得不应。”
周皇冷哼一声“既是怕死,今日还敢冒死前来,未免自相矛盾。”
月见言道:“贱妾自知难逃一死,但贱妾心念皇上曾对贱妾的恩宠,实不愿看皇上受奸人蒙蔽,坏我大周社稷。”
月见这一番义正言辞,周皇倒真来了兴致“哦,你的意思是朕身边有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