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鸾兮听着顾婧婵的话，有些被吓着了，她这是什么意思？难她生病了？越想越觉得可能，她摸了摸顾婧婵的额，皱着眉说：“是不是不利了？有没有招御医来看看，我听说了，这半年来你可不是很好，可得慢慢养，这可是一辈的事儿，你才十九。”

而那帮妃正打算在第二日请安的时候，好好笑话笑话顾婧婵，却被一旨意打破了梦想。这个淑妃非但没有被父亲牵连，怎么还成了贵妃了？还特殊封号“皇”？

“陛下，要不要去，二位娘娘见了您，可能会开心。”张德新看着蹙眉不语的褚明佑，啧心：作为皇帝心腹就是不好玩啊，什么都能听得到啊，阿弥陀佛，他什么都不知。

“明，我从小一直被瞒着的。我父亲他从来不将当年的一切说与我听，祠堂内没有我娘亲的位置，下人们对我也是不咸不淡的。我认为我是庶，我觉得我份可能要父亲觉得丢脸，所以我一直都乖乖的。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了这墙内，见到了表，我才发觉，原谅我母族并不是见不得人。而是…。。他觉得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说来。明，我被这样的谎言欺骗了十六年。所以，当时我在想，如果我在我父亲心中还是重要的，那么便一切都好。只可惜，我不是重视的，那么顾家的兴衰就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我真的不在乎…”顾婧婵低下了，她的确不会在乎的。她只是一个外来者，和顾家父女并没有关系。除了这外，她有什么和他们亲近的地方，顾婧婵想不来。

“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要什么，有了儿，我已经满足了。人常说，养儿才知父母恩。我看着昊儿，我就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他。明，我就在想了，如果有一天，我也想我娘亲那样，你就帮我照顾好了昊儿。”顾婧婵看着抿着的湛鸾兮握住她的手说：“我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内心烦躁得很。这些日以来，我的心很累。”

玉清内一团和气，洋溢着喜悦。然而玉内，却是慢慢浮起了愁云。

男，对于我这个庶女来说，他这个父亲很是完了。可是多少人知内情，他对于我有多少疼，我们父女心知肚明。若是父亲他真心疼我，我便也不会有如今，也就不会了。所以，对于他现在的我，还真没有多少真实的情份。”

若是别人知她这个想法，定然要批判她了。对父亲不孝，对妹不慈…这样的她，还真是，让人心疼的。

顾婧婵接到旨意，行了拜礼之后一脸的无奈。怪不得前几日他话忽然少了很多，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啊。

“我就是那么一说。我父亲的事儿，在后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就是怕这三言两语下来，有些不开的人，伤害了我的昊儿。”顾婧婵刚才难过的情绪已经过去，她瞧着面前的湛鸾兮静默不语。

“不去了，打扰她们什么？你去给朕打探一下，到底是谁在嚼…哦，别了，直接宣旨吧。朕倒是想要看看，她们听了这个旨意有什么反应。”褚明佑看着顾婧婵轻蹙的眉，眸中带起一份笑容。

“你别难过，顾伯伯他其实还是疼你的。我哥说，赵宝言侮辱你，你爹还是心痛难过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你和你妹妹都是他的女儿，就算是割，也得要他仔细想想，才是吧？”湛鸾兮说了这话，看着顾婧婵瞪着大睛不知在想什么，也就沉沉一叹。她暗自庆幸，他有个好爹，最起码她的父亲会竭尽全力去保她。

湛鸾兮抿着没有话，她又呢说些什么呢？她是一个外人，当初在国公府自己是郡主，父母兄长的疼，妹之间谦和有礼又相亲相的她，能说来什么安的话？又怎么会了解顾婧婵的内心。

顾婧婵勾了勾嘴角，灰暗情绪一扫而光。是了，她何必伤神呢？一切慢慢来终归是好的，不论是父亲如何抉择，她还是她，若是父亲不护着自己。她也没有必要去护着顾家了。

若是说起来孩她湛鸾兮一定是称最的，如今她已经没有可能有自己的孩，若是自己真的顺利的话，她得想办法，给湛鸾兮一个孩。

湛鸾兮见顾婧婵眸中的忧伤，暗自责怪自己多嘴，何必多问呢？要她说来，不是平白的增添她的烦恼么？任谁回想起那样的事儿谁也不会开心的吧？何况，安国公得的确太过分了一些。

他的注意是连婵儿也没有告诉，所以顾婧婵才有这几分难过。这消息传得够快，也拜褚明佑所赐，其实他私心就是想看戏。顺便，给顾婧婵一份惊喜。

二人只顾着谈话，却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影在外，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