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我的心有多痛？”冥夜垂着眼，压抑着体内的悲痛喃声问道。

鬼姬心中一阵刺痛，眸光闪烁道：“对不起，冥夜，请允许我再任性一次吧。”

听到鬼姬的话，冥夜抿唇闭上眼，过了半响才睁开眼，缓声道：“好，我支持你的想法。”

“谢谢你，冥夜。”鬼姬低下头，嘴角一如既往地噙着一抹妖娆的笑，只是沐千歌此时从那笑容中看到了浓浓的无奈和悲伤，让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没有了魔尊的魔界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沐千歌此时也知道，一切都开始改变，新的魔尊将会出现，新的争夺已经开始，只是不管一切如何，似乎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

“沐千歌，真的那只是唯一的办法吗，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不仅鬼姬会消失，醉柳和仙语会消失，那么多人消失，让我和帝凌轩怎么办？”鬼娃幽幽地声音在旁响起，让沐千歌转过脸，就看见她靠着石头，蜷缩着膝盖抱着自己。

沐千歌轻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看着鬼娃，温声道：“鬼娃，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

“为何你也这么说，你没看到哥哥有多难过吗，为了我的幸福，他要舍弃掉鬼姬，他那么爱鬼姬，你知道他有多痛吗？”鬼娃激动地对着沐千歌道。

沐千歌双手握着鬼娃颤抖的双臂，柔声道：“我知道有多痛，鬼娃，就像我决定放弃你，让你同帝凌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有多痛，但是鬼娃，如果不舍弃，就不会有得到，就不能重新开始。鬼姬就算不去救帝凌轩，她也会消失，看着自己一点点消失，你觉得她不会更痛苦吗，我知道等死的滋味，鬼娃，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去，我真的不想活下去，因为想要结束这种痛苦，只有结束了才能重新开始不是吗，鬼姬想必也是这样，孤独的被困在万灵石里面几万年，她想要自由，可是却最终还是没有自由，只有结束自己的身份，她才能真正获得自由。”

“没错，沐千歌，想不到你还懂得真多。”鬼姬懒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人抬头一看，就看着她魅惑人心的笑容。

鬼姬勾了下唇角，轻笑着道：“我不想再以万灵石圣女的身份活下去，等待死亡，继续孤独，得不到自由，只有消失，我才能得到自由。至于冥夜，他会理解我的。”

“你真的是你要的自由吗？”鬼娃咬着唇喃喃道。

鬼姬点头道：“没错，就是我要的自由，而且我想，帝凌轩体内的醉柳和仙语，也会愿意这么做，只有结束这种身份，他们也才能重新开始，鬼娃，消失并不是结束，而是一切重新来过，是新的希望，所以当初冥王才会将你送到暗幽之森，希望让你以新的姿态生活，这样才能平安，想想冥王做出这个决定时，他是有多痛，但是却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他明白有舍才有得。”

鬼娃心中一颤，咀嚼着鬼姬的话，听起来的确很有道理，自己却高兴不起来，余光瞥见走来的冥夜，便立刻抬起头，看着他依旧平静的神情，就忍不住心疼地唤道：“哥哥。”冥夜目光温柔地看着鬼娃道：“别担心我，我很好。”

冥夜那一句清清浅浅的我很好，就像无形的鞭子抽在鬼娃的身上，让她心脏紧缩，痛得说不出话。

哥哥，我知道的，你一点也不好，我知道你有多痛的，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该开始了，鬼娃，去那个阵法中间吧，叫帝凌轩的名字，将他引来。”鬼姬听着冥夜的话，长长的睫毛一颤，眸底快速掠过一抹内疚，却还是被她轻易隐藏住，指了下远处由自己和冥夜的鬼力组成的阵法说道。

鬼娃迟疑地点了下头，然后站起身，艰难地朝着那只由红光围绕的阵法中间，抬起头看着天空，目光悲伤。

伸手轻抚着自己微凸的腹部，鬼娃深深吸了口气，大声唤道：“帝凌轩，帝凌轩…”

那一声声的呼唤，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也待着无尽的思念，在空中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

帝凌轩，回到我的身边来，我想你，好想见你。

帝凌轩，我要怎么办，我不想鬼姬他们消失，可是我好想你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