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话,明教的弟子最终会找进来,从而就能看到这封信了,却没想到自己的那帮下属会如此尊重教规,若不是此次事件的话,也许他们终身都不会踏进密道半步。
谢逊听到这一切,久久不能言语,只是在自己义子的帮助下,跪在阳顶天身前久久不愿意起身,面色阴郁,对于谢逊来说,阳顶天不亚于自己的第二个父亲,无论是当初引领自己进入明教,还是后来亲自教导自己的为人处事,这些都是谢逊毕生难忘的。
张无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义父,义父这一生也许除了最开始的岁月,后来都是在磨难中渡过的,人生几十年,义父三分之二的人生都处于悲苦之中,那些已经过去的岁月自己无法改变,只能在今后的岁月中加倍孝顺义父。
其实信中不仅仅是这一点信息,相当于阳教主的遗书,又怎么可能不安排好教派中的事务呢?不过张无忌看谢逊太过于悲伤,剩下的就没说出口。
殷天正就没有这么多估计,狠狠的在阳顶天身前磕了几个头之后,转身对谢逊说道:“狮王,教主在信中说了,让你接任教主一位,让我们这些老兄弟都辅佐你…
教主在临死之际都不忘记安排好明教的未来,偏偏明教在这过去的十几年里被我们自己弄的一团遭,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对不住教主。既然教主不在已经成为事实,那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让明教再次辉煌,以现当初教主在时的雄风…
大家都是男子汉,几十岁的男人了,别学那些娘们儿哭哭啼啼的,活着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日后到底下见到教主,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殷天正虽然如此说,不过张无忌却从自己外公那发红的双眼里看到了悲痛了愤怒。当初阳顶天还在的时候,殷天正等人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汉子而已,阳顶天在明教不仅仅是功夫高地位高威望高,年纪也是最大的,在四大护教法王面前,就像是父亲或者长兄一样的存在。
说完这些话,殷天正仰起自己的头颅,不过无忌还是从他的侧脸上看到了泪水滑落的痕迹,这位发眉皆白的好汉,这位连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的老江湖,在这个时刻还是没能忍住伤心的泪水。
谢逊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阴天正说的话,不过别人倒是听清楚了,一个个都对殷天正的话表示赞同,包括杨逍包括韦一笑。只不过他们表示赞同的方式只能是点头,现在谁都无法开口说话,因为一开口就是颤音,这些在江湖上闯出赫赫声名的好汉,都不愿意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尽管在场的都是兄弟,都是自己人,他们依然不愿意。
张无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枯骨,虽然已经身死十几年了,却依然能够从枯骨之中感受到一股浓郁的彪悍之气。仅仅是从对方尸骸上留下来的气息探测,张无忌都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那个时代的风起云涌。一个人能够代表一个时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
说实话,张无忌心里十分敬佩对方,十多年寂静的岁月都没能彻底洗刷对方身前的气息,说明对方在身前是一个如何强悍的人呢?已经窥得一丝大道的张无忌心里其实很清楚,对方若不是意外身死与此处,说不定将会成为太师父之下的第二人,也许对方也能够凭着自己的能耐触碰到一丝大道,这比起武当的二代三代弟子来说,强得不是一丝半缕。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在功夫如此高明,气势如此威猛的状态下,依然死在这个秘闭的石室里,谁又能说明这一切不是对方的劫数呢?可惜自己晚生了十几年,未能与对方生活在同一个风云乍起的时代。
过了半晌之后,谢逊面无表情的说道:“成昆呢?成昆在哪里?”
众人的情绪才从悲伤之中走出来,眼神中不在是一片犹如死灰的平静,而是怒火丛生的气焰。纷纷转过头去,看着成昆的眼神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除了谢逊依然平静之外,其余人的情绪都已经到了一个爆发的临界点。现在想起来真是世事无常,刚才进来的时候是谢逊最愤怒,眼下却是谢逊最平静,难道说谢逊不悲伤吗,不,他已经悲伤到极致了,只能平静。
“呵呵呵…”成昆看着众人去笑了,只是那眼神之中却充满了一股凄凉的味道,看着众人愤怒的神色说道:“你们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哈哈哈,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的,我成昆一生,还从来没有输给任何人过,当初我与师妹明明是青梅竹马,师父为了讨好阳顶天,却非要把师妹嫁到明教,阳顶天知道什么是爱吗,他知道师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吗,他配得上师妹吗,当初我没有和师妹一起死,是想着日后还有机会团聚,后来一直不见师妹的身影,我就知道师妹是凶多吉少少了,不然她不会不来见我…
我曾经偷偷回过这里,看到的却是两具尸体,可是却有三条命,什么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却没来得及出生就被阳顶天杀死了,我当时就想,自己一定不能白死,死了有什么呢?我死了谁给师妹报仇呢?谁还记得我们曾经有过一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