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团长她是否也会过这心情？我不得而知，并且理智告诉我这接人伤疤的问题不是能够轻易问的。

这不是玛丽团长的错，我张想要替她辩解，但是却被她给拦住了，她冲我摇了摇示意我不要声，然后低垂下冲那名妇人敬了个礼：“真的十分抱歉，珍妮特。”

“玛丽团长！这次远征砍杀的人数量值得牺牲这么多条人的命么！”

我知她所经历的同伴的死亡要比我多得多，作这两难的选择她比任何人都痛苦，我照理上是没有资格在她面前示弱的，但是悔恨的泪还是禁不住了下来“我以为埃里克兵长是讨厌着我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救我而死，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太弱了…”

“为什么要将我的披风留给她？玛丽团长你似乎和她很熟的样，那名妇人是埃里克兵长的母亲吗？”为了防止被她听见，直到足够远离那名妇人后我才敢声提问。

“在那一瞬间我作了比起救生死未卜的埃里克，救你的成功率更一些的判断，而埃里克救你也是有着他自己的判断，你可以把埃里克的死全推在见死不救的我上，但你本不必到自责。”回城的路上玛丽神如常地对我说，即使表面上看不一丝悲恸的痕迹，但那双睛却比往常更加黯淡了一分。

“玛丽团长…你知的，自从哈里森死后我就只剩下埃里克了，我只有他一个孩，他那么的敬仰你，你答应过我会替我保护好他的…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而埃里克却不得不去死…”妇人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披风抱在怀里，抬起充满泪却隐着些许怨恨的双眸看着玛丽。

“埃里克兵长牺牲了”这几个字。

“稍微有事…这是政府的要求，他们害怕会引起市民不必要的恐慌，毕竟谁看见这一张长年一成不变的脸都会到害怕，当初让你们签署保密协议也是因为这个。”玛丽指了指自己的面毫无怨言地朝我解释，声音因为面的原因压抑了不少，本人似乎也对这一法表示理解。

她将我的披风递给了那位妇人，犹豫了一会才开：“抱歉，珍妮特，我没有保护好他，埃里克和他的父亲一样已经为了人类的自由而光荣地献了自己的心脏，这是他唯一留下来的遗。”

我看着那名妇人抱着披风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不免心脏也一阵搐，如果不是埃里克兵长因为救我而代替我牺牲了，那么现在哭泣的人或许就是我的母亲了。

我毫不犹豫地递了上去，奇怪地看着她从匹旁悬挂着的包袱里拿了一张很有历史的面上，然后拉上了背后的兜帽，忍不住问：“玛丽团长你也要跟着大队一起回城吗？说起来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幅模样？”

在一片负面情绪的质问和责难声中我握了拳，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那一张张恶心人的嘴脸揍得再也无法说这不负责任的风凉话，但是玛丽却依旧将背得笔直，我随着她暂且脱离了大队，来到了一位普通妇女的面前。

“玛丽团长…”我想向她表示谢，但是话到边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在经历过无比漫长岁月的她面前觉一切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兰德尔，你应该要试图去理解在失去了这世界上最重要之人时的那绝望的心情，我已经见过太多这场面了，无论平时再怎么温文尔雅的人也难免会失控，相信我，珍妮特她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替那个妇人作了辩解，玛丽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就回归了大队。

想想也有理，要是让民众知调查兵团的团长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模样，恐怕难免会以貌取人地对调查兵团丧失信心吧，不过我还是觉得玛丽团长现在这个稽的样也没有威严到哪里去。

玛丽转过，用面下唯一来的一双睛看着我说：“是的，珍妮特和埃里克的父亲哈里森原先都是调查兵团的士兵，我是亲看

“是因为自责所以终于不躲躲藏藏，肯在我们面前现了么？你觉得每次带着一批人去外面送死值得么！你对得起这些牺牲的人的家属么！”

“兰德尔，把你的披风给我。”在城门之前玛丽朝我伸了手。

“他不会真心讨厌你的，他是个好孩，你也是，如果觉得不甘的话就记住现在的这份悔恨，然后用这条被他所救下的命，以不令他羞愧的方式活下去吧兰德尔。”玛丽轻不可闻地叹了气，看向我的神也有些动容：“我曾经也像你一样什么事都不好，第一次远征时我的朋友艾伯特就因为救我而死，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谁一开始就那么大到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