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

黎轩于是一眼扫过去“然后？”

黎连青就讪讪闭了嘴“没事。”就算是大杀器又能怎么样呢，他爹这么有本事，还怕那种市井小民么…哎。

他倒不是不喜欢苏亦，反之，苏亦长得虽说不上是一等一的好看，但却是个耐看的皮囊，脾性也不错，当时在酒吧门口遇上的时候他正给路边的小混混欺负。他跟着黎轩长大，倒是学了些拳脚功夫，虽然跟黎轩相比还相差甚远，但街头的小混混就算来十几二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他就把那帮小混混打跑了，苏亦对他千恩万谢的，说无论如何也得感谢恩人，就留了电话。

后来苏亦就经常找他出来玩，他也不拒绝，内心里对苏亦也有些好感…好吧，其实他是不能忘怀那晚在小胡同里，苏亦被欺负得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诱人。

再后来，再后来黎连青凭着多年浸淫在黎轩和季青两人秀恩爱的环境中练就的那手“把妹神技”，就就着热乎把人骗上了床。想来两人认识也有四个多月了，苏亦对他很好，偶尔还会去学校看他…只是，他不想这么早结婚，而且，万一后面有更好的怎么办？他的人生道路还有那么长那么远，一旦结婚了，不就不能反悔了么？

况且就算他想反悔，黎轩和季青也不会同意的，他俩可谓是模范夫妻，在一块十五六年了，都还如胶似漆地恩爱着好嘛。

叹了口气，黎连青跟黎轩说：“爹，我才十七，都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您看…”

“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你就已经闹出这事儿，到了呢？”

“我…爹，我的意思是我还小，我的人生还很长，我不想被苏亦束缚住。”黎连青微微低头服软。

黎轩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鸡蛋汤喝完，擦了擦嘴，说：“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不再来。结婚的对象，永远不可能是最好的那个，像你爸，你说他很好么？”

黎连青摇摇头“我爸虽然不是完美的，但人无完人，就连爹你也有缺点的。”

黎轩于是一笑“是，那你怎么保证下一个人比苏亦好，或者你结婚的对象比苏亦好？”他伸手摸了摸黎连青的脑袋“你这么大了，也该明白生活在这世上就是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只有未知才是最美。”

黎连青想了想，点点头“但是…”

“你确实还小，不过我遇见你爸的时候，你爸也才23，比你不大几岁。”黎轩说完，又想，其实他遇见那个季青的时候，也才17，但已经认定了。他曾想过，如果他没有穿过来，也没有被正派围剿会如何？那大约是跟那个季青一辈子吧。可能没有现在的柔情似水，但却是相互取暖的唯一选择了。

“爱情和婚姻，就是这样，我阅人无数，看得出苏亦是个不错的孩子，跟你能过下去。”黎轩的声音难得轻柔“但如果你真的想错过他，我们也不会逼你。”

说罢，他留下一句“把桌子收了”便起身进屋了。

苏亦之后就成了家里的常客，季青说你刚毕业，那高中知识应该还记得，不如给桐桐当家教吧，这便常来家里了。

这天黎轩出门上班，季青去了诊所，黎连青又翘了半天课，回家不久苏亦就来了。

黎连青觉得他爹是个老狐狸，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实在给人太多暗示性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