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重华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殿下，我来得急，银忘了带。要不然——”他中忽然凶光一闪。“直接灭。”

银重华恨恨地说：“苦计？”

白归却另有思量。这八荒莲台上有宇文蒙的生力，想必是有他行以自己的生力驱动莲台，这才衰气竭再一次地了过去。

“只可惜，他不会杀我。”宇文蒙又是一笑。“要不要打个赌？”

明明已经治好了，怎么又成了这副样？

“杀我？”宇文蒙嗤笑了一声。“且不说你未必能杀得了我，就算你能，你也不会下手。就算你会下手，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没想到他为了追上她，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么？她不信他那一一见倾心的说法，想必他别有动机，既然无法猜度，不如静观其变。

白归白了他一，转向宇文蒙。“你来。”

真是个无赖！他之前也说没宝贝，这八荒莲台又是从哪儿来的？

白归连忙撤回手，咬牙问：“你是怎么跟上我的？”

至于那两个不带银的大爷，遥遥跟在她后并肩而行，完全没有力赚银的觉悟。

宇文蒙笑眯眯。“恩人你忘了？我可没银。”

银重华望着白归的背影，轻声问：“没想到神君竟落得如此田地，莫非这就是报应？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拿般若重铸归镜，最后归镜却合了般若的里？而你怎么又成了这样？”

白归既已不打算再遁走，便索叫了一桌饭菜，三人吃了个尽兴。银重华喜吃甜，宇文蒙却对白归最初叫的那只八宝鸭情有独钟，将整个鸭吃掉了大半。最后结账的时候，白归指了指银重华。“你来。”

银重华神情一寒。

“我不杀你，不代表他不会。”他忽然面讥讽。“他如今可是般若名正言顺的夫君，又是你的宿敌，我实在找不他不杀你的理由。”

“其实你很希望他杀了我吧？”宇文蒙停下脚，朝他看了一。“如此一来，两个障碍同时除去，你便可以枕无忧了。”

“怎么回事？”银重华皱眉推了他一把，他竟然顺着桌溜到了地上。白归一惊，赶把他翻了过来，却见他脸白得近乎透明，呼也渐渐微弱了下去。

“没银也行。”白归指了指他手上的莲台，目光闪闪。“我替你付，拿莲台抵账。”

银重华攥手心，又渐渐放松。宇文蒙说得不错，他如今不过是个凡人，完全没有必要冒着被白归发现的风险对他下手。相比而言，另一个人才是他如今的心腹大患。

界用不着银两，她在人间诊治，收的酬劳也大多以为主，因此荷包里虽有珍宝无数，却少有银钱。这么一顿饭，竟把她的银给吃光了大半。她舍不得变卖珍宝，只好再想办法赚钱。

宇文蒙一直微笑着看白归，没有回答。

宇文蒙趴在桌面上，像是真的睡了过去。

宇文蒙飞快地把莲台往怀里一揣。“不行。”

她心一急，立刻捉住他的手脉将生之力输了过去，片刻之后才见他的脸红了起来。

“八荒莲台？”银重华肯定地叫这莲的名字。“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是凡人之，怎么能驱动这莲台？”

宇文蒙的双渐渐恢复了清明，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额，另一只手自怀中掏一只小小的粉莲，莲周有七彩光华隐隐转。

银重华有些恼怒，不知想到什么又平静下来。“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大概。只是如今你法力尽失，还敢在我面前现，不怕我杀了你么？”

白归黑着脸从肆里来，着瘪瘪的钱包哭无泪。

他的手反客为主，迅速地抓到她的手指，轻轻地了。

这个怪人果然又不常理牌了。

宇文蒙苏醒过来，长长的睫眨了眨。看见白归时，他双目迷蒙地一笑，竟很有些颠倒众生的味。“恩人，你又救了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