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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Chapter2(2/2)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就是这样,我没别的好说的了,落合。」

「尽人事,听天命。」

他还是这么多年以来,我无法停止怀念、着迷与眷念的丽初恋!于是二十三岁的我告诉自己不能再惴惴不安,我要更加定,我必须随时准备好迎接那天的到来。

然后,我以土下座的姿势低下了

我是在车站前的大型电视墙上第一次看见大我的影像的,仍是菜鸟空服员的我立刻静止于原地,眨也不眨地盯着晶屏幕…那是一场于洛杉矶召开的记者会,大我正以利的英语回应记者的提问。他穿着墨黑的连帽外,颈挂了全罩式耳机──大我中时就这样的搭──而浏海与数年前相比似乎短了些…

我就是要向他们表明我不可动摇的意志──而我成功了,这般低声下气的举动使所有人哑无言、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然后我总算是在十二钟响前送走了仍「意犹未竟的亲朋好友们。

「可是在亲见到大我和其他人共结连理前…我不会死心!我已经把自己给命运了…绝不后悔!以上。」

那一瞬间,我实在搞不太懂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长期和绿间闹不合。

至于我的空同事对我没男朋友的真正原因一概不知,她们在目睹了本人的职篮相关收藏后便误会我是大我的疯狂粉丝,只说要我别再白日梦、看清现实,赶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上上之策。

那张辨识度低落的相片的确给了我不小的冲击,可是这群人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然后我打了个大呵欠,笑呵呵地回应:「我才不会自杀呢!我还等着要和大我邂逅啊!」

但是当情况忽然间明朗起来时,我却又不禁害怕──见到大我时,我们会不会已经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了呢?他的边是否有了另外一个她取代了我的位置?就算以上皆非,大我还会想娶我吗?我现在的样…他会喜吗?不过的疑虑与不确定却又在欣赏大我的比赛影带后得到疏通和消解,我会特别重复播放的是大我向空中一跃而起,然后往篮框飒地扣下一球的片段──大我那宛如飞翔的姿让我明白…

是的,那个人就是火神大我。

而这也已是一年前的事了。

可是没变,大我言谈之间那对篮球的炽与执着一都没有改变,透过麦克风传递到耳边的音也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而上述情形于近期则是越演越烈,起因于去年的一篇报导--西洋情人节那天大我上了娱乐版面,狗仔拍到了国知名名媛凡妮莎当天大我住宅的画面。当日我和一位要与情人共度佳节的学姊临时换班,而森实在新闻发布的没几秒后便拨通了我的手机,人在飞机上值勤的我没有接听,谁知这位小异想天开,以为我悲痛过度选择轻生,急地动丹波家的保全突破了我位于东京的租屋──回到家的时候,无辜的铁门明显地被以不甚友善的方式拆解下来,可怜兮兮地靠在鞋柜旁的墙面…而房间内集合了我的家人与朋友,于是刚下机躯已疲惫不堪的我被迫行了一场会议。

藉由网络、视频与后援会之间传的小消息,我很确定大我在国职业篮球联赛的发展如日中天──没有什么比职业篮球员再更适合大我了,那个世界也始终是他的目标和向往,我打从心底替大我兴。而得知大我正待在洛杉矶的球队之后,也重新燃了我内心对于再次相遇的希望与信心…

而这场洗脑仪式折腾到了将近午夜,看着隔天还要早起上班,但这群人却全然没有退让的打算…我重拍了一下茶几,接着改变坐姿,将双掌贴于地面之上──

我的行径是很像痴汉没错,但说不定我真会在飞洲线的时候碰上大我啊?

不过其中有个人倒是乎我意料,原以为绿间真太郎肯定又是嗤之以鼻──打从与这人搭上话开始我们的意见就从来没有一致过──然而这回他却一反常态,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之为「红旋风」…

「爸爸、妈妈,还有在场的各位…我很激你们对我的重视与关心。」

此话一,无情的抨击即刻排山倒海而来。他们恐吓我「再任下去,老年独居的我将会寂寥地死在一张单人床上」或是主张「二十六岁为时不晚,结婚之前还能再谈几年恋」等诸如此类的论调。爸爸和妈妈频频使计,说什么「好想看杏里穿婚纱啊」和「想让妳验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企图动之以情…反正目的还不就是要我放弃持那一行空的真论。

我痴痴地驻足于广场,忘了自己正在勤的路上,导致我差没能赶上起飞,因而被座舱长训了一顿。而那趟飞往法国的班机一落地,我第一时间冲往公司预定于黎的饭店,并谢绝了同僚间一览观光名胜和采购品的邀约,一个礼拜的休假全被我运用于搜集大我的资料、观赏大我下场比赛的影片,我还上网买了他的球衣、周边商品,以及限定款球鞋什么的…我甚至将公开的讯息整理成一份文件,并一遍又一遍地下官网的重新整理,我不得一网打尽大我全的行程和预定。

然而随着岁月的经过与年数的增长,边的人渐渐地不再看好我当初的决心,纷纷以言语或是行动劝我别再将后半的人生寄托于年少的诺言。爸爸和妈妈至今已替我过十几个对象要我见面,落合慧虽没有明讲,但是我晓得他介绍朋友给我认识是别有用心。最过分的就是藤木丽奈了啦!本说好要和南野在她的新住喝茶聊天的,殊不知她竟安排了一位「政治界的特别来宾」…中途她毫无预警地闪人了一阵,我于是莫名其妙地参加了一场相亲──南野穗乃香也是共犯,她在和紫原敦往后就倒戈向了藤木丽奈。伊集院虽没有加劝退的行列,但他三不五时就提到相叶悠──他一直对我轻易地放开校园王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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