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父亲突然接到了一份报告，说是在天津不远郊区一个山，发现了一女尸，从穿着打扮上看，这女人很像是父亲队改造过的女。女事，父亲是有责任的，上就派人调查此事，结果确认那女是小伍哥哥领走的小凤。很容易看，小凤是被人掐死又扔在山里的。小伍的哥哥被带到了队，小伍的哥哥很快就招了，他是图财害命，杀了小凤，把小凤随的细都卷跑了。这件事影响很坏，给女们下一步教化工作带来了难题。上级很气愤也很震惊，下令，把谋杀小凤的人枪毙以示警诫。

父亲打断小伍的话说：胡说，我就是你的亲人。

年老的父亲回忆起当年这一段，仍然心绪难平，他夜思梦想地想见到小伍，因为小伍是他生死的战友、亲人。

很快小伍的哥哥就来了，领了小凤，领了政府发给的五块大洋天喜地地走了。那次，小伍的哥哥冲父亲说了许多激的话，当然也跟多年不曾谋面的小伍说了许多私房话。

找到了合适女人的男人，一手拿着大洋，一手牵着女人，呼着“**万岁”的号天喜地走了，过日去了。

在理女的过程中，小伍找到了父亲。不是小伍看上了女，而是他替他哥哥走个后门，看能否有希望让他哥哥也来挑一名女回家过日去。

女有时，有时摇。就算成了一对，摇的，再让男人去挑。这些女们对自己的未来已没有更期望了，几年，十几年的生活，多多少少的她们都积攒了一些私房钱，有男人肯娶她们，过日，她们就心满意足了。她们一般不挑剔男人，只要觉得男人还年轻，有一把力气，人又忠厚，就称了她们的心。

那个女便被带了来，又领到父亲面前。父亲说：你愿意和他成亲吗？

选来选去，父亲替小伍的哥哥选了一个女人，这人叫小凤，家是南方人，今年二十一，她是被一个远方亲戚拐到天津被卖到院里来的，她到天津已经四五年了。刚开始。父亲并没注意到小凤，她一见人就低，不像别的女见到男人就说话，她在父亲面前知脸红、低。父亲觉得小凤这人行。

父亲听完小伍叙说，便一拍大说：你咋不早说，怕是好的都被人选走了。

小伍得到了父亲的首肯，一面通知哥哥来天津领人，一面和父亲一起为哥哥选女人。

得到这个消息后，小伍哥哥哭了，小伍也哭了。小伍最后一次去看哥哥，哥哥说了许多后悔的话，但也说了真话，他说：小伍，哥咋的也不能娶个女给你当嫂呀，哥就是为了她的钱。有了钱，哥就能给你找一个清白的好嫂。小伍一边哭一边说：哥，你好糊涂哇！命令就是命令，小伍的哥哥上就要枪决了。枪毙小伍哥前，小伍突然找到父亲说：团长，让我去执行吧。

哥哥领着女人走了，小伍的心也踏实了，后半生的哥哥总算有着落了。那些日，小伍很兴。

亲挥挥手，有人就带着这个男人去选妻了，男人在女面前走一遭，再走一遭，他们平生还没见过这么多漂亮女人。他们了，续了，女在他们前个个赛天仙。先不说女们有多漂亮，单是女们的打扮，他们就没有见过。在他们里，女们个个穿着洋气，又发，又戒指的。他们看了，然后随便地指着一个女说：我就要她了。

父亲怔住了，他望了小伍半晌，小伍也望着父亲，此时，他里已没有泪，有的只是仇恨。父亲了。枪毙的现场很隆重，因为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天津，执法也自然要隆重些，以正压邪。行刑地就在训练过女的场上，小伍的哥哥一被带上来，他便呼天喊地地说自己后悔了，不该这丧良心的事，一切都已经晚了。小伍站在哥哥的后，举着一支枪，小伍脸上没有表情。哥哥回看了弟弟，自着脸说：弟呀，你真下得去手嘛，当年我有一个饼分你半个。小伍说：哥，别说这些了，这我都知，你还有啥就说吧！哥说：弟呀，我死了，你每年给我烧些纸吧。小伍了。哥又说：哥后悔呀！小伍望着哥的白脸。哥还说：弟呀，我在那边等你，到时咱们还是兄弟。父亲在一旁听着，睛也了，他担心小伍下不了手，正准备换人，这时，小伍手里的枪响了。那次，小伍和父亲抱在了一起，小伍呼天喊地地说：团长，这世上从此没我的亲人了。

从此，父亲把小伍当成了亲人。

小伍是中原人，中原闹灾时，他们一家逃荒到了河北，在逃荒的路上，父亲就得瘟疫死了，就剩下他和哥哥。那年他才十岁，哥哥十五岁。哥哥靠给东家打工养活着小伍。十六岁的时候，小伍参军了。哥哥现在还是一个人呆在家里，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积蓄，讨不起老婆，三十来岁的人，还打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