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讲嗡嗡了。

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我意识到，我本人就是我要面对的那个丑恶的现实，其余的一切与此无关，我想我不应调环境的影响，那是一切我看不上的人的恶习，我不想像他们一样，为自己的问题找借，怨天尤人，我认为那是没息，我想，我很难从现实中摆脱来，除非我立即倒地而死，不然，我只能浸其中，不思悔改。

最后，我与大庆打通了雪的电话，雪情地招呼我们去娜娜迪厅，在那里，我吃下了两倍于平时的兴奋剂，在刺耳的电音乐声中，不费灰之力，我便冲上九霄，尽前幻觉不断，脑混不堪，但我仍知，我已冲到2000年，冲到21世纪，我冲得一塌糊涂，在心中不断地叫喊――柔情再见，柔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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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人人都须面对冷冰冰的死亡，我就顿觉万念俱灰，至少，活着在我里看起来十分可疑，因为对于死亡，生命太像是一个偶然，一个胡折腾的无聊闹剧。令我倍辛酸的是，无论生命如何地以一不可理喻的面貌现，死亡都会以更不可理喻的手法将其无情地终结。

而且，也许正是因为那些错误，人生才显得多姿多彩，也许我会有机会混到晚年，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什么东西还会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从而令我回味无穷呢？也许，正是因为那些琐碎不堪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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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在我里是如此地富于人、令人动，多么可怕的错误也一样，正是那些错误，才使得我的生命没有陷雷同乏味的一帆风顺，正是那些错误，才与我生命最隐秘的觉相吻合，一次又一次地烦心懊恼，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羞辱，一次又一次的委屈受难，一次又一次的撕心裂肺、痛不生，直至有一天，让我猜生而为人才是真正的错误，我相信，我的存在才是我真正的困惑与烦恼！

我见到了她，我与她在新年第一个白天*，我睡去时她也睡去，我醒来后，她仍在我边睡着，我到她像是永远在那里睡着，也许她会醒来，但关于她的柔情却会长久地睡在我的心中，关于她柔情之梦也会长久地睡在我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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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在开所说的＂我错了＂的故事，我想我的错误不是我与嗡嗡那个人纠纷，也不是什么忠诚与背叛的故事，你更别想听到我为此到不安，你梦也别想在我这里看到什么无知的悔恨的泪，我说的错误不是别的，而是情带给人的假象，是生存之幻觉，是存在之错。这个错误如此大，以致谁也无法改正，更不可能对这个错误有所了解，我不会因为我勾引姑娘而到错误，更不会因为伤害了谁而到错误，我知那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别人的痛苦我本就无从会，就如同嗡嗡，我违背她的意愿，因此伤害了她，但我与她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有相同的意愿呢？

不能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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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里，最终我要谈的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要么是一受难，要么，它是一最盲目的漏*，这漏*经年累月地被人一代一代地谣传着，在现代，终于变成了一彻彻尾的迷狂，只有对人生的眷恋可以与之相比，这迷狂令我十分不屑，我一听到有人为而苦恼着我就气不打一来，一听到有人说＂如果有机会再活一遍就要如何如何去＂我就厌恶之情油然而生，这帮蠢货！无知的东西！怎么糊涂到这地步！难活一遍还不够么？

只有面对死亡，才能被称活着，而面对死亡，需要一彻彻尾、不顾一切的漏*，一至死不渝的迷狂，一对必然的视而不见，一油然而生的蔑视，一不停息，一对假象的眷恋及烈的陶醉，这样才可使人稍稍得以息，在生命的面之下，我猜到一神意，那是一无情的冷漠，一令人不寒而栗的刻毒，一嘲讽的冷笑。我抬面对黑暗的夜空，面对在我之外不祥的大的不可解的迷雾，真是沮丧透，我跨越情假象的决心顷刻间便消失不见，我面对漫无边际的未来所持有的所谓的耐心瓦解了，我到双发，如履薄冰

真的不能再讲了。

生而为人，就意味着必得经历一番人生痛苦，就意味着非死不可！

脑清醒时，天已大亮，我开车回家，沐浴在冷冰冰的光中，车开上二环，连我自己都不知为什么，拨通了嗡嗡的电话，我想祝她新年好，想向我对她的柔情告别，想告诉她，我正冲向死亡，现已迈过千禧年的门槛，但我却说我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