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就足以令我对我的余生大倒胃口,使之成为一个歇斯底里、挥之不去的恶梦。
况且,在这方面,倒霉的例子比比皆是,连上帝都看不惯学会尽情淫乐,穿着树叶的亚当和夏娃,生气地把他们赶出了伊甸园,更别提在这方面建树不多的我了。我的经验告诉我,所有的欢乐都会招致不幸,而坏运气却经常不请自来,登门拜访,不把你弄得彻底对欢乐丧失兴趣就不会罢休。
也许佛陀觉悟后在这方面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他头脑空空,什么都无所谓,但他手下的青年小和尚却比较倒霉,他们为了追求智慧,达到空前喜悦的境界,只能眼看着一个个操不着的小姑娘,念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依我看,这种凄惨的呼吁听着不仅令人倍感辛酸,还会让你不由得为说话人的悲观情绪感到担心,而且,说到头,我看在比六根清静、相信虚无的较量中,动植物明显地占据上风,人类很难与之争夺高下。
这就是说,**,人类欢乐的惟一源泉已经干涸,**的有效性在于不问收获地复制人的存在,可是,不提那些阻止这种有效性的避孕套、避孕药,问题是,存在面对的不是数量、时间及空间,而是对于存在的认识,没有这种认识,人类就是千秋万代存在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就如同一群四处闲逛的大兵,他既没有接到任何命令去执行任务,也没有任何特殊的使命,只是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你说他们算大兵吗?
妈的,真没劲,就像嗡嗡所说的,怎么说来说去那么没意思呢?是不是因为我题外话说得太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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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速不变的假设下,爱因斯坦提出了他的相对论,但谁要是以为光速真的不变,那谁就是一个傻蛋,在人世间,就是再深奥再有效的学说也无不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也就是说,人类只需几根假设的细铁丝,便能兴致勃勃地支撑起一座貌似壮观的大厦,可惜,那一厢情愿的空中楼阁经不起任何小风小狼,欧几里德的几何大厦就是毁于一个小小的第五平行公理公设,我可不想像巴罗切夫斯基与鲍耶一样再次用非欧几何不厌其烦地对几何进行推倒重建,我会采用高斯的做法,知道这事儿就完了,然后闭上嘴离去,是的,我的故事已经完成,尽管漏洞百出,但我却不想在这上面再花时间与精力了,我没有编织毫无破绽的形式的能力,也就不在上面再下什么笨功夫,毕竟,我只是想写本骗人的名著,而不是搞什么货真价实的发现与创作,虽然我对名著的蔑视已溢于言表,但我知道,懒惰、轻信、无知的世人总会对徒有其名的东西深信不疑,如果没有读者的愚蠢,哪儿会有那么多世界艺术大师像大尾巴狼似的在人世间跳来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