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第一名一样,你根本没有伸手!”
当我和顾里赶到监护病房的时候。宫洺正在听医生说话。
医生告诉我们。崇光现在还在昏迷阶段。如果可以醒过来,他就可以活下去。并且如果癌细胞没有转移的话,他就会摆拖癌症的纠缠了。但是,如果他醒不过来…
我和宫洺坐在病房外面,等着里面的崇光苏醒过来。
顾里先走了。她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她只需要确定我没事就好,我看着她匆忙离开地背影,知道她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和顾源、唐宛如以及nei1分享我的跳水经历,她激动得都走不成直线了。
我回过头去看宫洺,他一直望着玻璃里面的崇光没有动。
现在,我终于可以理解他们兄弟之间深厚的感情了。崇光就像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就像他爸爸对他的塑造一样,他也完成了对崇光地塑造。他看着崇光一天一天按照自己计划的样子,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光芒万丈,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文艺青年。对他来说,崇光确实是属于他的,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我走过去,从包里拿出刚刚顾里带给我的另外一份金枪鱼三明治,递给宫洺,说:“你饿么,要么先吃一份这个金枪鱼…”
我还没说完,就被宫洺转过来的白眼吓住了,他脸色青,哆嗦着嘴唇对我说:“…鱼…”
我赶紧把那个三明治丢进包里,然后死死地拉上了拉链。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过得并不开心。
事实上,越来越重的乌云翻卷着堆积过来,覆盖着我们头顶的天。
崇光地状态一点都没有好转,他没有清醒过来,心跳仪器上地曲线,一天比一天微弱。我和宫洺隔着玻璃,只能默默地看着戴着氧气面罩一动不动的他,却没办法走近,对他说话。
崇光脸色苍白,异常消瘦。嘴唇像是广告里那些另类地涂着白色唇膏的模特一样,看不到一丝血色。他的呼吸很慢,很慢,胸口持续地起伏着。他的眉毛轻轻地皱在一起,不知道他是在做梦,还是在经受着痛苦。这些我们都无从知晓。
他留在一个我们都去不了的世界里,挣扎着想要回来,又或者,是挣扎着,不想被拖进寒冷的死亡。
进入12月之后,上海的冬天寒冷得更加彻底,雨雪更加频繁地笼罩着这个城市。偶尔出现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就会让整条南京西路上的咖啡店里坐满了人,后院草地上的1ou天座位,更是拥挤得像是股票交易市场。人们太需要温暖的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