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呢,怎么进门不到两个月就有了身子呢?”
元春一窒,道:“惠妃姐姐这话说的倒是诛心,只不过我们府中的事情和别人家不同罢了,老祖宗活着的时候,最牵挂的就是我那宝玉兄弟说我亲事,也最担心他的子嗣,因此上也就没有拘泥世俗之礼,毕竟的家族子嗣才是重要的。”元春这话一说出去,皇后的脸色就变了,一拍桌子,怒道:“诡辩之词。”
灵犀急忙拉住皇后的手道:“皇仔细手疼。”皇后道:“哼,分明是不守孝道,孝期不检点,行那夫妻之事,哼,自己的亲祖母去世不知道守孝,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才学可言,不知道劝谏夫君,一味的曲意奉承,也不过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妇人罢了。最可笑的你们这样的大不是不知道遮掩,还这样的大言不惭,真的是让人侧目。”看皇后震怒,别人都不敢说话了。元春也有些惧怕,埋怨的看了一眼荣贵人鄂常在,这两个没有算计的奴才,竟然将这件事情引到这个地方,虽然外面说什么没有关系,这皇后生气可是不好的。一个不好就要牵连到自己。
惠妃和元春历来不和,尤其是元春怀孕之后,虽然去了娘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被皇上接了回来,再加上御医诊断为双生,这贤德妃历来的低调就没有了,竟是娇贵的很。而且明明的她不能承宠,却时时的引着皇上去她的凤藻宫,让那两个下等的奴才侍候皇上。弄得皇上一个月在凤藻宫就要呆上十天左右,有的妃嫔那里干脆就不去了。就是自己那里,皇上去的也是很少了。哼,真是个惹祸的。
看皇后发怒,荣贵人鄂常在还一不小心将贾府的不孝的事情拿出来说。嗯,看皇后愤怒的样子,自己再给添两把火才好。想到这里,惠妃笑道:“皇后娘娘,快些消消气吧,若是这样一点事情您就生气,后面的事情臣妾可就不敢说了。”
皇后道:“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不成?”惠妃笑道:“哎哟。皇后娘娘,笑话多着呢,您知道吗,当年荣国公是将爵位传给了大房的,可惜的是,这二房呀,就赖在正房不走了。更过分的是,当日皇上让贤德妃回娘家安胎,贤德妃和皇上哀求,最后,皇上也是为了皇家子嗣所想,让大房搬了出去,您说说,哪有弟弟将哥哥撵出去的,岂不是大不孝吗?这样的府里,热孝期间妻子怀孕也是正常的了。对了,贤德妃…”
元春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很不高兴了,看惠妃和自己说话,只得道:“惠妃妹妹,可有什事情?”惠妃笑道:“你那兄弟媳妇有了身孕倒是不奇怪,我怎么听说他的那个通房丫头叫做袭人的也有了身孕了?这可是真的?”元春一惊,道:“这…没有呀…”惠妃故意道:“哦,那就是我听错了。”说到这里就对皇后道:“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疏忽,竟然,唉,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好,贤德妃娘娘还是要原谅妹妹口快呢。”
想没等元春说话,皇后已经很是生气,道:“哼,没想到钟鸣鼎食之家,当年被称为白玉为堂金做马的人家,竟然败落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愤怒,哼,快不要说了,免得污了本宫的耳朵。”
看皇后这个样子,元春想要描补就要说话,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外面一个声音道:“皇后这是和谁生气呢,说话那么大声,老婆子就是在双圣宫中都能听到你的声音。”能在云秀宫这样说话的,除了太后,也就剩下太上皇和皇上了。外面的宫女道:“太后驾到。”皇后也顾不上生气,急忙就站了起来。黛玉和灵犀一左一右搀扶住了皇后,一起走向外面。
这时候太后已经走了进来。皇后跪下道:“臣媳恭迎母后。母后这是怎么了,悄默声的就走了进来,外面的奴才都是做什么的,一个个都是这样的懒散,母后来了,也不说通报一声。”外面的宫娥太监急忙跪下。
太后笑道:“罢了罢了,你看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知道的说起就是做个样子,哼,你呀,也不过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没的让这些奴才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起来吧,看你,连累的我的孙媳妇和重孙女也这样跪着,你就不雄吗?”皇后哪里敢用太后搀扶,顺着宫女的手就站了起来,黛玉和灵犀也一起站了起来。听了太后的话,皇后道:“母后这话说的,不管您怎么宠爱,这礼不可废,见礼总是要的,不然哪里还有规矩可言。”
太后一笑,道:“你呀,就是这个脾气不好,也怪不得皇帝总不来你这里,你就是不会讨好人。”看着太后故意恼怒的样子,皇后扶着太后坐好,黛玉也给献上茶来。太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看着黛玉,笑道:“这美人献茶就是不一样,这茶喝着也香甜。”黛玉笑道:“皇祖母可是夸奖了,玉儿哪里有那么好,不过就是略略看得上眼罢了。”
听了黛玉自谦的话,太后故意恼怒道:“怎么,玉儿是说我这老婆子眼力不行吗?”黛玉道:“太后的眼力当然是最厉害的,孙媳妇也自认为长得好,可是在这些娘娘面前,孙媳妇总要谦虚一些才好,不然岂不是又一项罪名挂在孙媳妇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