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夹杂着不少白发。建把头埋在雨的胸前,不停地唏嘘着。雨捧起建的脸,端详着,建的脸上多了很多道皱纹,原来被雨戏称为“大得咣哩咣铛的牛眼睛”,眼角和眼袋已经下垂,不再目光炯炯。雨和建四目相对,望着建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透出的哀怨的眼神,雨心中多年来积聚的对建的怨愤,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雨问建:“我老了吗?”建说:“没老,还和十年前一样,基本没有啥变化。”
建没有食言,在之后的几天里,建几次给翔打电话,劝他不要再做不理智的事情。
一周之后,翔给雨打来电话:“你欺骗了我!我才知道你要和建复婚,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但愿你们能过得幸福!”雨说:“我并没有骗你,也没必要骗你。”但雨没有再过多的解释。
从此,建几乎每天都给雨打电话,询问翔是否还打电话骚扰雨。雨几次问建都对翔说了什么,建说什么也不告诉雨,只是对雨说:“只要不再骚扰你了,就行了呗,你不要管我对他都说了什么。”
又是一个周末,建给雨打电话,得知女儿第二天要回家来,建说:“我给女儿攒了一包好东西,交给你保管吧。”晚上,建兴冲冲的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子来到雨家。雨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原来是10摞崭新的市面上不再流通的旧版人民币,都是拾元和伍元的,每一摞都是尾数从1到100的连着号。建说,我好不容易淘腾着这些钞票,攒了这些年,交给你给女儿留着,可以告诉她,但不要给她,留着急需钱时再用。
建询问女儿坐哪一趟火车,非要亲自去火车站接女儿回家。
为了不让女儿太意外,雨给女儿打电话,跟女儿说了近来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建和雨一起等在火车站的站台上。火车徐徐驶进站台,建跟着火车,一路小跑,第一个见到了走出车厢的女儿。女儿看到父亲,并没有惊讶,也没有称呼父亲,只是冲着建咧嘴一笑。看着五年未见已经长大了的女儿,建想拥抱一下女儿,女儿却躲开了。雨注意到,建的眼泪下来了。
那一天,建带着雨,请女儿到最好的韩国料理吃烤肉。陪着女儿到百货商场买各式各样的女孩用品。女儿也不客气,买了一堆高档化妆品,建笑眯眯的跟在女儿的屁股后面,颠颠的结帐付钱,高兴的像过节一样。
回到家里,建劝说女儿报名考驾照,说这是现代人的一项必备技能。女儿答应了,转天,建便领着女儿到驾校报了名,交了培训考试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