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日他离开时，她心慌慌，觉得他一去不回！

她望着湛蓝的天空失笑，笑自己傻，笑自己痴。

彻骨的痛楚和嫉妒，如同虫蚁一般啃噬她的心尖，她却麻木的很，任凭它们肆。面上若无其事，仿佛这不是她的。

联系前，她终于明白，那次定是黄元助的杜鹃。

自这日起，方火凤神灵动起来，仿佛栽下两天后扎成活的菜苗，透郁郁生机。持家务之余，她不大去山野，只在家弹琴作画、看书写字，日过得娴静而悠然。

想通这些，并没有令她激动。

李墩静静听着，直到夜…

一时陈青黛走来，看见李墩写的诗，听见他二人琴箫合奏，兴起，也拿起笛奏相合。

方火凤没吱声。

李墩在书房静静听了会，遂铺开纸张，挥笔写下：

这几琴、箫、笛音各有特，互为应答，此起彼落；有时相携相提，互为烘托，半山野半云，令这初夏的夜晚情致盎然！

她隐约知那墙后在什么了，定是李墩等人在研制跟火药有关的厉害武。黄元假死化李墩、郑家一人被来这，都是当今皇上趁着顺亲王谋反顺势谋划的。

时值夏日，众人也不在意。然此后这山上经常有类似雷鸣般的轰响。有天晴日雷鸣，方火凤和陈青黛等人正在后山坡上挖野葛，看见墙后腾起一团烟雾。

唯一的收获就是心里轻松了。因昝家当年害得杜鹃被抓，她一直在黄元面前心虚气短，备受他冷落。后来哥哥暗

无意间，她发现书房里有诸如《真元妙要略》等有关炼丹术士所著手稿，并一些冶炼铸造方面的书籍，看情形李墩经常翻阅，不禁奇怪。

李墩更诧异，停住手，目光地看着她走向厨房的背影。

一时忙完了，三人吃饭。

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这地方就是个天然的大牢笼，她本不能有任何作为。

她心中一动，想起一件往事：当年杜鹃被她大哥带走后，黄元跟着也离家而去。后来听人说，杜鹃在黄蜂岭逃跑了。当时岭上湖被人炸开，洪乍，看见的官兵都说鱼娘娘显灵，发洪救走了杜鹃。那一次，黄元足足过了十来天才返回家中。她差以为永远见不到他了。

写完掷笔，也拿了箫奏相合。

“笑什么？”青黛疑惑地问。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嗳。刚才打雷了，怕要下雨呢。”青黛应了。

把手，我这就去摆饭。”

饭罢，收拾洗浴完毕，方火凤搬了古琴，坐在房里弹奏起来。

某日变天，山谷西面墙后传来隆隆雷声。

忽然，院外某也传来一笛音，悠扬婉转。

“没什么。咱们回去吧。”方火凤。

还说什么定不会负她，那时就想抛弃她了！

或者说。他本就在谋划营救杜鹃，然后带她远走飞。从此消失在世人中。只不过后来任三禾手了，也许还有林——应该就是林。因为听人说如风也在——才未能如愿以偿。

狭草木长，夕沾我衣。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打雷？

那语气神态轻松自然，与往日沉默大不相同。

李墩一笑，停下让她，使她有发挥空间。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