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他们还拿不到。知道内情的人告诉二娃,得给人家意思意思!
啥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二娃明白了,他告诉批钱的人,从三十万中拿出两万。不料出事了,上面来人调查,问二娃这两万元装进谁的腰包了?二娃就是不。你不,就是你拿了?二娃反正我没装自己腰包。
二娃仗义,他心想,人家批钱给胭脂村修路,为两万元钱咱卖了人家,人家钱钱没得到,人还得坐牢!哪能成?
为这事,二娃又受到了处分,这回是记大过!退休的席省长知道这事后,骂二娃死脑筋,没原则,处分得轻!
受过两回处分,不但没影响二娃的官运,还让他成为全县人大代表投票时得票最多的人!投票的人,二娃官当的仗义!
细桃婶子二娃背处分冤屈。二忠成了,反正官还能当!细桃这不都是乡里乡亲给老陈家面子啦!
二娃的事,传的还多着哩。
…
两年后,我调到师部宣传科。科长见我老大不小的还是单身,就张罗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我硬着头皮见一个,是驻地县长的女儿,这女娃刚刚从长春大学毕业,人生得很漂亮。我不出不好。只是,我心里只有萍,别的女人好像好坏我都没啥感觉?
科长啥感觉不感觉的,你给我先处着,等处出感觉到了再。
正在这时,北京军事艺术学院来招生,科长让我负责,我想他是怕老干事做手脚。我当了考官,与军艺老师一起对报名的六名师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进行考试。
璐,考了第一名,她给家里打电话报喜,她父母不相信,凭你能考第一,璐她遇到了一个贵人!璐的贵人是我!
我可没帮你什么?
我只告诉你要识谱子,要朗诵一首诗,要跳段舞。我之所以这样,是师后勤部部长谷山交待过我,要我悄悄照顾下璐。
晚上,师部举办舞会,璐与我跳舞时对我:“我真想爬你怀里哭!”我一听,惊了,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生怕领导告别是科长看见。这璐才十六七岁,再了,科长介绍县长的女儿我还没给准信呢。
璐,上学后,每天一封信,信中很少有字,全是些符号:天下雨了,就画上雨丝,再画一个女孩,流着泪。要不,寄来空白信纸,让我写上几句最想的话,要不寄张邮票,我想变成邮票寄到哥哥身旁。
我为璐的纯真调皮而心动,我想,难道是萍的灵魂托付给了璐?
璐后来真的走入我的生活。但,璐第一个暑假,我看见她箱子底一枚指环,璐不经意的那是后勤部长谷山送她的,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下。后来,璐与我的恩恩怨怨就此不绝。直到我出差在上海,半夜接到的那个电话,我知道,这电话那端不报大名的人,也是好心,他不忍我蒙在鼓里…
璐,不是萍托付的,绝不!
萍没有托付璐,萍不会托付任何人,我的爱只有萍,尽管她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