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起来,她说:“这有多少斤?”
江敬忠说:“一般情况下,一百斤谷子打七十斤米。”
“那您帮我称一称有多少斤。”
江敬忠帮她称了,七十一斤。
“您不是说一百斤谷子打七十斤米吗?这是一百零四斤谷子,应该七十三斤米,怎么才七十一斤?差两斤称哦,这两斤米煮成饭,我们要吃两天。”
江子美的丈夫骂她:“你废话多,两斤米你也能说半天!快把糠提到车上去,回去了。”
江子美说:“两斤米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话要说到明处啊!”江敬忠说:“我把我往天打的米给你倒两斤。”
江子美又笑着说:“我开玩笑的,哪个要你倒哦。”
江敬忠不再说话,把米桶提出来,倒了两三斤在江子美的米口袋里。
江子美笑嘻嘻地说:“我爸爸这人就是认真,我开个玩笑,您还当真给我倒两斤。”
江敬忠说:“你哥的谷子也没有多少了,你以后别来买了。”
老头子心里不高兴,又不好直接说,只能这样说。
江子纯回去听父亲说了这事,她问:“谷子一声钱一斤,那米卖多少钱一斤?”
江敬忠回答:“米一块二角钱一斤,糠五角钱一斤。”
江子纯说:“这子美也太奸滑了,她如果到市场上去买,七十三斤米就是一百块钱,三十斤糠又是十五块,她这么会算,怎么不去算别人,光在父母头上算?您六十多岁的人了,种点粮食容易吗?”
江敬忠说:“算了,我也懒得说她,以后她来买,我只有不卖给她,卖一口袋谷子给她,我还受一肚子的气。”
董丽华的自私让江子跃也伤透了脑筋,从结婚以来,董丽华就把钱管得死死的,江子跃想给父母买件衣服的钱都没有。
父亲过生日,他给父亲拿一百块钱,董丽华跟他吵了又吵,说:“你爹妈在养儿子,在娶媳妇,他娶得起儿媳妇就供得起,我没有向他们要钱就不错了,凭什么还给他们拿?”
江子跃说:“我小的时候我爸妈把我养大,难道他们八、九十岁了,还要他们养我?”
“是啊,他们该养!我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吃我妈的现成,我爸妈不仅把我哥养着,还把他的老婆、儿子都养着。都是当父母的,凭什么我父母要养儿子媳妇,你爸妈就不养?”
江子跃气得说:“我的脸皮没有你哥那么厚,我没脸让父母养我一家人!”
董丽华的自私,让江子跃和她针锋相对。
江子跃的工资不再交给董丽华了,但他的钱也存不下来,因为董丽华不管家里的任何开支,她的钱全死死存着,买衣服、孩子上学的费用,家里的一切用度都要江子跃给钱。
有一次,江敬忠过生日,江子跃没有钱了,叫董丽华拿一百块钱给父亲,董丽华坚决不给。
江子跃说:“我跟你借行不行?等我工资发了我就还给你。”
“我信不过你。”董丽华说。
“我给你打借条,行了吧?”
“那得付利息,”董丽华说:“你借一百,到时候要还我一百五。”
“好,成交。”
于是,两夫妻为一百块钱,要打借条不说,还要付高额利息!
江子跃也不是软柿子,由着董丽华捏。
董丽华的母亲生日到了的时候,江子跃开始报复了。
董丽华上班有三十块钱全勤奖,如果请一天假,就拿不到这三十块钱了。她不愿意放弃这个全勤奖,于是跟江子跃商量:“我妈的生日,你回去行不行?”
江子跃说:“我没钱。”
“我给你拿嘛。”董丽华拿了五十块钱递给江子跃:“给我妈送五十就行了。”
江子跃说:“我没有车费。”
董丽华算了算:“坐车来去四块钱,打摩的来去八块钱,十二块,给你。”
江子跃说:“现在打摩托的五块了。”
董丽华咬咬牙,又掏两块钱出来:“够了。”
江子跃说:“你妈的生日,你那些姐姐姐夫都要回来,我给不给他们发烟?”
“那肯定要发啊,我们是最小的,连烟都不发,多没礼貌。”
“我没有烟钱。”
董丽华哭笑不得:“我还要给你拿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