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对我说“我指责您也不合适,不过,恰恰是您的前车之鉴,给我指明了路。”
5月30日
“是雅克,”她回答,同时睁开睛凝视我“他改宗了,您知
吧?”
我不寒而栗,一阵恐惧,心都凉了。我想转移她的思想,便问:“是谁念给你听的?”
唉!再见面时,她已经安眠了。她于谵妄状态,折腾了一夜,天亮时咽气了。遵照
特律德的临终要求,路易丝小
给雅克发了电报。她去世几小时之后,雅克才赶到。他声
俱厉地指责我,没有及时请来一位神甫。可是,我不知
特律德在洛桑任院期间,显然受他怂恿改信了天主教,怎么会想到请神甫呢。他当即向我宣布,他和
特律德都改宗了。这两个人,就是这样一同离开了我,仿佛生前被我拆散,就策划好逃离我,双双到上帝那里去结合。不过我确信,雅克改宗的动因,推理成分要多于
情成分。
“我的朋友,我的话要让您非常难过;可是您我之间,不能再容一谎言了。我一看见雅克,就恍然大悟,我
的不是您,而是他。他跟您的面孔一模一样,我是说像您在我想像中的面容…噢!为什么您叫我拒绝他了呢?我本来可以嫁给他…”
这太过分了,我正要恳求她住,可是她已经讲下去了:
她激动极了,说话声音特别,最后的几乎是喊
来的,
得我很尴尬,真怕外边人听见。随后,她又闭上
睛,仿佛自言自语:
雅克离开之后,我投在阿梅莉的脚下,求她为我祈祷,只因我的确需要帮助。她仅仅背诵了《天主经》,但每背诵一节就长时间停顿,我们默默地哀祷。
“‘罪孽便复活,我却死了。’”
“他成为天主教神职人员了,”她冲动地说。接着,她开始啜泣,
也随之颤动:“噢!我真想向他忏悔…”她神志恍惚地哀叹
“您瞧见了,我只有一死。我渴了,求求您,叫个人来。我
憋闷。您走吧。唉!原指望同您这样谈谈,我的心情会轻松些。离开我吧。我们分手吧。看到您在面前,我再也忍受不了啦。”
我多想痛哭一场,然而我觉得,这颗心比沙漠还要燥。
“哼,特律德,现在也成啊!”我气急败坏地嚷
。
嗳,不要申辩了。您想一想基督的话:‘你们若是盲人,就没有罪了。’可是,现在我看得见了…请起来吧,牧师,您在我边坐下,听我说,不要打断我的话。我在住院期间,阅读了,确切地说,请人给我念了《圣经》中您从未给我念过、我还不知
的段落。记得圣保罗有一句话,我反复背诵了一整天:‘从前没有法律,我就那么活着;后来有了戒律,罪孽便复活,我却死了’。”
于是我离开,叫路易丝小替换我守护她。
特律德极度狂躁,令我十分担心,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我在那里,反而会使她的病情恶化。我请求路易丝小
,一旦情况不妙,赶
派人通知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