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听着。他们可曾说他们打算在什么时候——”“《大夫》”老菲芘说。“这是里斯特基金会放映的特别电影。他们只放映一天——只是今天一天。讲的是肯塔基州的一个大夫在一个不能走路的瘸的脸上盖了条毯什么的。后来他们就把他关了监牢。那电影真是好极了。”

“我当然来。我一定来。”

因为那儿的气候合适。

“现在几钟啦？他们要到很晚才回来母亲说的。他们到康涅狄格州的诺沃克参加舞会去了”老菲芘说。“猜猜我今天中午了什么啦！看了什么电影！猜猜看！”

她给我写了封信。我却来不及回复她。信里谈的全是她要在学校里演戏的事。她叫我别在星期五那天跟人订约会好让我去看她演。

我吻了她一下她就说：“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我坐在老dB的书桌上看了看桌上的那些玩艺儿。它们多半是菲芘的学习用。极大分是书。最上面的一本叫《算术真好玩！》我打开一页一看只见老菲芘在上面写着：菲芘。威菲尔。考尔菲德4B——1我见了差儿笑死。她中间的那个名字本来叫约瑟芬老天爷并不是威菲尔。可她不喜那名字。我每次看见她总见她给自己找了个新的名字。

“听我一秒钟。他们可曾说他们打算在什么时候——”“他很替那孩难受那个大夫。就是为了这个缘故他才在她脸上盖了条毯把她闷死。后来他们把他关了监牢判了他无期徒刑可那个被他闷死的孩者来看他为他所的事向他谢。他原是于好心才杀人的。不过他知自己应该坐牢。因为一个当大夫的没有资格夺走上帝创造的东西。是我同班的一个同学的母亲带我们去看这电影的。她叫丽丝。霍尔姆保是我最要好

她见了我真是兴得要命。你看得来。

你来不来？”

因为那儿有那么多的萨门鱼。

的父母非常有钱他们上的衣服却往往难看得没法形容。我真希望你能看见老菲芘穿着我母亲在加拿大给她买的那衣服时的样。我不骗你。

“别说得这么响。你好吗？”

“你的戏怎样了？”我问她。“你说那戏叫什么名字来着？”

“霍尔顿”她立刻说她还用两臂搂住我的脖。她十分情。我是说就她那么个年龄的孩来说算是情的了。有时候她简直是太情了。

算术书下面是地理书地理书下面是拼法书。

她很警醒。我是说你用不着向她大声嚷嚷什么的。你简直只要往她床上一坐说声：“醒来吧菲芘”她就醒来了。

“爸爸不能来。他要乘飞机到加利福尼亚去”她说。嘿她可不是完全清醒了。她只要两秒钟工夫就能完全清醒过来。她坐在——也可以说是跪在——床上握住了我一只手。“听着。母亲说你要在星期三才回家。”她说。“她说的是星期三。”

好好查一下应付明天的功课！！

菲芘。威菲尔。考尔菲德菲芘。威菲尔。考尔菲德菲芘。威菲尔。考尔菲德菲芘。威。考尔菲德菲芘。威菲尔。考尔菲德女士请你传给舍丽舍丽你说你是人星座可是你唯一的金星座在你到我家来的时候给你送冰鞋来了我就坐在dB的书桌上把那本笔记本全看完了。我没费多大功夫再说我也看这类玩艺儿——孩的笔记本不是菲芘的还是别的孩的——我可以整天整夜地看下去。孩的笔记本我真是百看不厌。随后我又了一支烟——这是我最后一支烟了。那一天我约莫了整整三条烟。最后我把她叫醒了。我是说我不能就在那书桌上坐那么一辈再说我也害怕我父母会突然撞来我至少要在他们来之前跟她说声哈罗。因此我把她叫醒了。

她的拼法好极了。她的每门功课都极好可她的拼法特别好。在拼法书下面是一大堆笔记本。她总有五千本笔记本。你再也没有见过一个小孩会有那么多笔记本。我把最上面的那本打开一看只见一页上写着：贝妮丝请你在休息时候来找我我有一些极重要、极重要的话要跟你说那一页上就写着这些。下一页上写着：阿拉斯加东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罐厂？

为了改善阿拉斯加的斯基人的生活我们政府了些什么？

“我提前离校了。别说得这么响。你该把每个人都吵醒啦。”

那儿怎么会有宝贵的森林？

“《给国人演的一场圣诞节好戏》。那剧本真是糟透了可我演班纳迪克特。阿诺德。我演的简直是最重要的角”她说。嘿她可不是完全清醒了。她跟你谈这类玩艺儿的时候总是十分兴奋。“戏开始的时候我已经快死了。那鬼魂在圣诞前夕来问我心里是不是觉得惭傀。你知。为了我卖自己的国家什么的。你来不来看？”她都直地坐在床上了。“我写信给你就是为了这个。

“我好。你收到了我的信没有？我给你写了封五页的——”“不错——别这么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