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不是吗?你不是刚刚把她送回罗马吗?”
“也许这也全是我想象出来的。她为什么要杀死你呢?”
“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也许是因为我打断了内特利的鼻梁骨也许是因为她听到这消息时我是唯一在场的可以供她泄怨恨的对象。你认为她还会回来吗?”
那天晚上约塞连在军官俱乐部逗留到很晚才回来。他一边往自己的帐篷走一边机警地用眼睛四下里搜寻内特利的妓女。他看见她乔装成皮亚诺萨岛农夫的模祥手里握着一把切肉刀藏在山坡下的灌木丛里他停住脚步蹄起脚尖无声无息地绕到她的背后一把揪住她的后背。
“放开我!”她一边愤怒地大叫着一边像只野猫似的挣扎着。
他把她拖进帐篷扔到地上。
“嘿出了什么事?”他的一个同帐篷伙伴迷迷糊糊地问。
“看住她等我回来。”约塞连把他从行军床上扯下来推到她的身上吩咐了一声便往外跑。“看住她!”
“让我把他杀了我就让你们每个人都玩一玩”她提议道。
其他几个同帐篷伙伴看到是个姑娘就都从行军床上跳下来想让她先跟他们大家玩一玩。约塞连跑去叫亨格利·乔那家伙正像个娃娃似的呼呼大睡呢。约塞连把赫普尔的猫从亨格利·乔的脸上拿开把他摇醒过来。亨格利·乔迅穿好衣服。这一次他们俩把飞机一直往北开深入到敌人后方之后再折回进入意大利领空。飞机飞越一片平原时他们把内特利的妓女绑到降落伞上从应急出口推了下去。约塞连确信自己终于摆脱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他回到皮亚诺萨岛走近自己的帐篷时从路旁的黑暗中突然跳出一个人影把他吓得昏了过去。他醒来时现自己坐在地上只好引颈待毙想到那致命的一击即将带来的平静他几乎有点高兴了。可是一只友好的手把他搀扶了起来。原来是邓巴中队里的一个飞行员。
“你怎么样?”那飞行员轻声问道。
“挺好”约塞连回答道。
“刚才我看见你摔倒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想我是晕过去了。”
“我们中队里谣传说你告诉他们你不再执行战斗飞行任务“这是真的。”
“可大队部来的人说这不是真的。”
“这是谎言”“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我不知道”“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
“你认为他们会对你进行军法审判指控你在敌人面前临阵脱逃吗?”
“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能逃过这一关。”邓巴中队的那个飞行员边说边蹑手蹑脚地躲到黑暗中去了。“别忘了把你的情况告诉我。”
约塞连对着他的背影凝视了几秒钟然后迈步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喂!”前面几步之外传来低低的一声原来是躲在一棵树后面的阿普尔比“你好吗?”
“挺好”约塞连说。
“我听见别人说他们威胁说要对你进行军法审判指控你在敌人面前临阵脱逃。不过他们并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做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指控你的证据是否成立他们目前还没有把握。再说要是真这样做了他们自己在新任指挥官面前也显得不好看。况且你还是个在弗拉拉大桥上空飞了两圈的大英雄。依我看到目前为止你可以算是我们大队里最了不起的英雄了。他们不过是吓唬人罢了。我刚才正在想你听说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谢阿普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