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问。
“牧师这件事太使我感到震惊了”少校用极为悲哀的语调指责道。
“什么呀?”
“我没法告诉你我对你多么的失望。”
“因为什么呀?”牧师更加慌乱地追问道“我干了什么事情?”
“就因为这个”少校一边回答一边带着失望、厌恶的神情把牧师方才在上面签过名的拍纸簿扔到桌子上。“这不是你的笔迹。”
牧师惊奇得直眨眼睛。“这当然是我的笔迹。”
“不这不是牧师你又在说谎了。”
“但这是我刚刚写的呀!”牧师恼怒地叫道“你们看着我写的。”
“就是这个问题”少校愤怒地回答道“我看着你写的。你不能否认这确实是你写的。一个人在自己的笔迹这件事上都说谎那他在什么事上都敢说谎。”
“但是谁在我自己的笔迹这件事上说谎了?”牧师质问道。他心里猛地升腾起一股怒火一时间竟忘了害怕。“你们是疯了还是怎么啦?你们两个都在讲些什么呀?”
“我们叫你用你自己的笔迹写下你的名字可你并没有这么做。”
“我当然这样做了。如果不是用我自己的笔迹那么我是用谁的笔迹?”
“用别的什么人的笔迹。”
“谁的?”
“这正是我们打算弄清楚的”上校威胁说。
“说吧牧师。”
牧师望望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他越来越疑惧重重越来越歇斯底里。“那笔迹是我的”他情绪激昂地坚持道“如果那不是我的笔迹那我的笔迹在哪里?”
“就在这里”上校回答道。他神情傲慢地把一份缩印邮递邮件的影印件扔在桌上。那上面除了“亲爱的玛莉”这个称呼外所有的字迹都被涂抹掉了。军邮检查官在信上写着:“我苦苦地思念着你。
美国随军牧师a·T·塔普曼。”上校看到牧师变得面红耳赤便嘲弄地笑了起来。“怎么样牧师?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牧师已经认出了约塞连的笔迹。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回答道:
“不知道。”
“可你是认字的对吧?”上校不依不饶地继续挖苦他。“写信的人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那是我的姓名。”
“那么是你写的喽。这就是所要证明的。”
“但我没有写。这也不是我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