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觉得好笑，轻轻哼一声，反问：“你说我想怎样？啧啧，你这个样，倒象受了惊的小狼，分外惹人怜。可怜兮兮，又满是血…”他脸沉不定，让我忐忑不安。

我被无形的恐惧住了咙，浑颤抖起来。“你想怎么样？”我沙哑着咙问。

“你也知他会气坏？”

“您慢慢等着黑鱼汤吧，老孙我不侍候了。”孙家哼着小调，摇摇摆摆扬长而去。

二王爷脸一变，冷哼：“你知九弟会生气，居然还敢给我这样的馊主意？”这样奇峰突，我也看傻了，若不是手被压着，只怕要当场拍起掌来。孙家冷汗了一脸，哆哆嗦嗦：“是是，才没用，了馊主意。”连忙自扇了两个嘴。二王爷盯着我，幽幽：“把你毁了，若九弟伤心一两个月便丢开手，不过毁了一个倔的小家伙。若九弟伤心一辈，岂不毁了一个王爷？毁了我一个亲弟弟？”他一字一顿说了这句话，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光辉大不少。

二王爷转，笑着问：“如果让九弟来看这场好戏，你说如何？”他恶意又傲慢地笑着。

二王爷碰上我愤怒的目光，倒象看见有趣的东西，摸着下，微微笑了起来。他沉片刻，向我踱了过来，蹲下摆我的脸：“果然是好模样，只怕下面的才馋许久了。”我被无形的恐惧住了咙，浑颤抖起来。“你想怎么样？”我沙哑着咙问。

我霍然抬，震惊地盯着孙家。

“嘿，你说的不错，可也要看喝的人不？”孙家拿睛瞅着我，冷冷：“你当贺哥儿如今还是主？呸，他的才契还在我手上呢。他今天得罪主，说不定晚上就得睡到柴房去。到时候，你金妹姑也得抬走人。”

耳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缓缓地，有人掀开了虚盖在背上的毯，里面的伤

“孙家，这里可是堂堂王府，别说黑鱼汤，就是更难的也能来。你叫厨房就是了。”

“我看鞭没用，你有什么法，可以调教他？”孙家老鼠一样的小睛在我上打个转，嘿嘿笑着凑趣：“主看他那么细的，用鞭可惜了。不如就照上次对付那不听话小官的例，把他赏给下面的才们，让他们场好戏，给主养养。”好损的主意。

“我也是才。”她恨恨瞪我一，终究不忍心，站起来搓手：“我自己到厨房熬粥去，总不能把我们饿死吧。”真的风风火火去了。我本想睡一睡，但背上真是疼得没有一刻停，本无法睡，只好闭着睛等金妹的粥。

孙家谄谀地弯腰：“难得主这么疼惜九王爷，好事情都不忘了他。不过…”他装模作样地皱眉：“不过怕九王爷受不了，会气坏。”

“老孙，”

“这…”听二王爷语义不善，孙家立即把低得更低，迟疑着不知怎么逢迎。

“怎么会这样？”她轻手轻脚帮我把黏在伤上的碎布慢慢挑来，哭：“好不容易懂事一两天，老病又犯了。你…你不挨打就不舒服么？”我皱着眉，不断轻轻，听她这么说，：“不错，今天挨这一顿打，可比前几天憋个半死舒服多了。告诉你，我见到笙儿，整个人象活过来一样。”金妹嘴角一，手上利落地挑了伤一下。“啊哟！疼！”

孙家假笑：“哎哟，我说金妹姑，你瞧瞧这个天冷的，哪里去找黑鱼汤？”

我趴在床上，看着金妹满脸难堪，不知为什么，却觉得有好笑，开劝：“别气，跟那些才嘴脸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料这一句刚好戳到金妹的肺。

我血模糊地被带回屋，金妹站在门远远看着许多人过来，待看清楚我的模样，唬了一，急忙上前帮忙把我扶上床。

“你不是觉得痛快？我就让你痛快！”她仿佛回复当年的泼辣，叉起腰：“哪里有你这么样的人？也不想想边的人多心疼…”声音渐渐平下去，泪又滴了几滴下来。她料理我的伤也料理惯了，小心翼翼，也没有再疼我。包扎妥当后，她把孙家请了过来，要厨房准备一碗黑鱼汤。

“你…”金妹瞪圆了睛，霍然站起来。孙家戏谑：“怎么，你要逞能？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想你从前也不过是九王府的丫，如今叫你来当二王府的才，算抬举你了。”金妹咬着牙，颤了半天。终于闷闷把气咽下咙，重新坐了下去。

背上的伤仿佛被冷风过，心立即缩成一团。

二王爷叹了一气，别过：“把他带下去，免得我看着生气。你们…都下去吧。”背影居然显几分心酸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