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若木搂着景曦渺让他不至于被人群挤得太严重，他把景曦渺带上了附近一家酒楼，包了二楼一间，景曦渺坐在窗上着看下面的灯市和喧嚣，还有夜空中的烟，似乎觉得很奇妙。

“不是要离开我吗？不是觉得紫菀比较重要吗？连江山都不顾了，我哪里比得上紫菀？”相里若木看到泪从面下面落下来。

“不会记着。如果皇上死了，臣会为皇上殉葬的，臣不想记着什么事，臣只想陪着皇上。”相里若木摘下了景曦渺的面，景曦渺泪满面，转而窝他怀里。

后店主正在对着钱盒里的金瓜发呆，想不来刚才在这哭鼻抹泪的孩是什么样的金主。

下午？相里若木拉住景曦渺攥着泥人的一只手，心脏得有些快，景曦渺转在另一面看着店主，把一个带着面的后脑勺留给了他，他无可奈何。景曦渺了鼻“我要两个。”

“两个红豆糕团？好的好的。”店主包了两块给他，相里若木伸手去衣服里摸钱，尴尬地发现自己本就没有带钱袋。

“撒谎，”景曦渺不买这份好看的帐“不想听。一个活着的人再好也好不过一个死人，可是如果我也死了，你会这样记着我十几年吗？”

相里若木不知该说什么，从哪句开始。最后看着景曦渺把面翻过来，带在脸上，靠在窗上，那张哭着的脸真丑。“曦渺，”他怜地看着景曦渺，想摘下他的面。

“我知不是因为气，也知不是曦渺本意，”相里若木拉着那只小手，就不自觉地放在边轻轻一吻，景曦渺带着面的脸转了过来，又转开，可是也没有回手“应该恢复廷尉署监军队的事我们以前谈过很多次了，曦渺抓住这个机会开始这件事很好。只是我想后来的审问并非完全曦渺的本意，如果是曦渺的本意，那是不会问为什么不跪，为什么要三不五时地停留在太尉府的。这问题要我怎么回答，难要我回答因为曦渺我吗？”

“哈哈，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看你们的打扮就是富贵人家，以后多关照小店生意就是了。今天好日，算我请小兄弟的。”店主人快，那边又过来几个人也要买，就快手快脚地又去忙落了。

被他用手挡住“没有脸见你了。”鼻音，好像又哭了。相里若木的手放下了“你过的好不好？”

景曦渺没有回答，相里若木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心疼，笨拙地握住他的一只手，景曦渺没有吭声，相里若木问他“还气吗？”

景曦渺低下，相里若木轻叹了一气“我曦渺，越是如此，越是觉得愧对紫菀，接到一封信知紫菀在弥留之际，我忽然觉得一解脱，纠缠了十几年的执念好像终于找到了解脱之法。我希望这是真的，希望紫菀活着，这些年我一直对紫菀的死耿耿于怀，如果她真的还活着，我还可以陪她最后几天，让她死得不那么凄凉，那么我也就可以终了这份愧疚。我想好好地你。”

“是因为你比较重要。”相里若木回答得很肯定“是因为我更了解你，所以知即使有危机，你也能够化解。我了解你的才能，了解你看似弱其实韧的意志，你需要的只是机会，从我的后站来。一旦有一次你独立理了危机，在将来的岁月里，你就会超越我，我只适合一个将军，而你适合一个皇帝。当然，那是作为一个想要辅佐一位明主的太尉的想法，作为相里若木，我非常心疼我的小妻。”

“我有带钱的。”景曦渺低声嘀咕了一句，在店主摊上的钱盒里放了钱，转拉着相里若木走了，路上顺手递给了相里若木一只红豆糕团，相里若木刚要阻止景曦渺吃来路不明的东西，景曦渺已经一咬上去了，因为刚刚哭完所以相里若木也不敢造次让他吐来。

“不是因为气我才…”景曦渺说了半句，又低声补了一句“气还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