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得了,再说了,在宫里他除了皇叔也没什么人可以聊天了,皇叔这么死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他变成这没羞没躁的样子。谢穆清想了又想,回忆了两人的点点滴滴,唯一的空白,就是赵怀瑾游学的三年。
一定是那三年,一定是那在外的三年,他的阿瑜,变成了这样闷骚的样子,那三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才能让那个严肃的阿瑜变成这副样子…
赵怀瑾被谢穆清满怀怜惜的表情惊了一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阿清,你在想什么呢?”他问道。
“阿瑜,那三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的。”谢穆清一个翻身,又躺在了他的身上。
赵怀瑾忍不住了,小白兔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压倒谢穆清,不顾他震惊的眼神,附了上去。
可怜金宝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热水,在风中凌乱,主子的好事,他做奴才的怎么能打扰呢…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于传来了赵怀瑾懒洋洋的声音:“金宝,进来伺候。”金宝默默的接过了亲卫不知道热过几次的水,走了进去。
谢穆清早已沉沉的睡去,赵怀瑾还清醒着,他接过金宝手中的热水,对他说道:“难为你了,先去休息吧,太子这儿我会弄好的。”金宝低声道了是,就低着头退了出去,心里头直腹诽:
您要是不乐意让咱见着殿下的身子明说就是,何必这么委婉,这才几时啊,奴才在宫里更晚都伺候过,再说了,殿下身上哪个地方奴才没见过啊,现在再来说,晚了!
第129章
虽然西北的局势愈发紧张,但也仍挡不住谢穆清对大片沙漠与草原的好奇心,得了一日偷闲,他牵着自己的马,拉上赵怀瑾,奔向了那广袤无垠的草原。
对于两人在马上的姿势,谢穆清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这明明是他的马,凭什么他赵怀瑾要揽着自己,他干嘛不牵上自己的马!几番抗议无效后,谢穆清自己揉了揉酸软的腰,算了,这样做就这样做吧,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招。
赵怀瑾倒是心里痒痒的,他想,但是他不敢啊,他家阿清脸皮子薄,自己万一真做了些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儿,他还不把自己赶出房门,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在一个心怀不轨,另一个满心愉悦的情况下,两人慢悠悠的踏马来到了西北的大草原上,原本上边应站满了悠闲吃草的牛羊,然而现在却…
大草原上满目疮痍,尽管草长得郁郁葱葱,但是不是传来的恶臭和嗡嗡叫的苍蝇,还有在空中盘旋怪叫的秃鹫,无一不昭示着这里经过了一场怎样惨烈的杀戮。
谢穆清凝眸捂着鼻子走上前去,拨开长势旺盛的牧草,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而那群苍蝇,正是从里头飞出来的,因为里面尽是腐烂的尸体,谢穆清忍住欲呕的冲动蹲下身仔细一眼,尸体上的衣服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兵士,而是草原上无辜的,不肯加入战争的牧民的尸体,有老弱,也有妇孺。
他闭上了眼睛,掩去满目的怒火和愤慨“我们回去。”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用尽量平静的口吻接着说道:“我们回去,召集一些人,来这里,暴尸荒野毕竟不好。”
赵怀瑾心疼的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吻过他手中的伤口,温柔的应着,他心里的愤怒一点都不比谢穆清少,只不过他更能克制罢了,但他明确地知道,这些牧民,绝对不是库勒手底下的兵干的,而是那个只知道风流潇洒,心狠手辣的大弋王——巴萨干的。
两人回到军营,叫上一帮人,带上器具,再次回到那个装满尸体的坑洞,他们小心翼翼的搬动着那些尸体,越看越不忍,越看心里头的怒火越高涨。他们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虽被誉为嘉和的铁骑,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也经常被不知情况的妇孺来恐吓无知稚儿,但他们也是有基本的原则的,绝不斩杀老弱妇孺,即使也明白斩草需除根的道理,但抓到人都会带入军营,由将军处置,小的送进学堂读书,老的就好生供养。
就算不能给他们尽善尽美的环境,也能逐渐消弭他们的仇恨,放下往日的恩怨。
但是,他们是绝对不能接受这种斩杀妇孺以炫耀自己的武力的行为,他们为这种行为所不齿。
几个时辰过后,一群人站在一堆新的坟冢跟前,低下了他们不屈的头颅祭奠这些无辜逝去的牧民们。
几千里外的京城。
谢润育大病初愈,但还有几分羸弱的姿态,走在御花园里颇有几分化羽成仙的意味,但是…
“皇兄,风大吗?”